怕只怕有一天,吴天蛟会忘了他。
这就是他这二十多年来,始终不敢寻觅吴天蛟的缘故。
小哥,前些晚上那事我得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吴邪凑近,真诚地向张起灵致谢。
同时,也真心实意想和他交朋友。
张起灵黑眸微抬,淡淡瞥了吴邪一眼,最后只吐二字,“不客气。”
复又低头继续用餐。
对于张起灵这种寡言之人,吴邪还是初次遇见。
撇撇嘴,“这么不爱说话,我看你不该叫小哥,干脆叫闷油瓶得了。”
“三爷,这位就是小三爷吧?”
与吴三婶寒暄一阵后,那穿背心、浑身古铜肌的壮汉将视线转向吴邪。
“没错,就是这小子,本不想带他来的,可这小子偏要跟着,气煞我也。”吴三婶一通抱怨。
吴邪可是吴家的独子,万一有个闪失,他可就成了吴家的罪人。
还好这次鲁王陵之旅有吴天蛟和张起灵两位高手保驾护航。
不然,打死他也不敢让吴邪来。
要知道,吴邪压根就没下过斗。
“小三爷,您好,我叫潘子,是三爷的手下,往后还请小三爷多加关照。”
潘子上前,与吴邪握手。
“原来您就是潘子叔啊,闻名已久。”吴邪也伸手与潘子相握。
吴三省两手往腰间一插,眉头微皱,“潘子,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不是早跟你讲过,咱们是自家兄弟,别提什么上下级。”说着,他摆了摆手,示意这事就算过去了。
“得了,这事先放一边,给你引见几个新朋友。”
“这位是嗨小子,小邪的同学加铁哥们儿。”
“潘子叔好嘞。”嗨小子礼貌地打招呼。
俩人一握手,潘子连忙道:“客气啥,叫我潘子就成了。”
吴三省走到吴天蛟身旁,眼神转向潘子,显得既认真又庄重。
“潘子,我郑重给你介绍这位,大名鼎鼎,咱们这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哥。”
潘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哪个天哥?”
虽说吴天蛟气质独特,但瞧他那年轻的脸庞,潘子还以为他是小三爷的另一位玩伴或学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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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居然叫他天哥...
潘子刚见到吴天蛟和嗨小子时,心里还在嘀咕,现在的年轻人咋都不懂事,哪热闹往哪凑。
以为这是逛园子看古董呢?
三爷也是,带小三爷也就罢了,还拽上两个小尾巴。
“哪那么多哪个,潘子你用用脑中不中?我刚才不是说清楚了吗,这位是咱们行业里神话一般的存在,天哥的大名你该不会没听过吧?”
潘子喉咙一哽,咽了咽唾沫,“三爷,您不是拿我开涮吧?这位...这位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天哥?”
“我啥时候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吴三省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潘子如遭雷击,半信半疑,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吴邪拍拍潘子的肩,颇有些感同身受地说:
“潘子叔,没想到吧,我当时听说的时候也比你现在还惊讶呢。”
吴三省瞅着他俩,心说有啥好大惊小怪的,等告诉你们小哥的真实年纪,怕是更要惊掉下巴。
他目光一转,分别看了眼吴天蛟和张起灵。
一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心里暗自琢磨,这俩人是怎么保养的,怎么就能永葆青春呢?
简直是活神仙!
众人用过早饭,又详细讨论了一番即将前往的路线图,一刻也不敢耽搁,随即驱车出发。
那帮洋盗墓贼已得战国帛书,找到鲁王宫是早晚的事。
眼下拼的就是速度。
约莫一个小时后。
吴天蛟一行根据帛书指引,驱车至一小村落。
村里道路崎岖,车子在这儿派不上用场。
只好步行前进。
“吴兄,三叔,还得走多久啊?我腿都快走断了。”嗨小子喊道。
路不好走不说,身上还背着沉甸甸的装备,不到半小时,他就有点吃不消了。
吴三省没好气道:“让你别来,非要跟着,这才走多远就撑不住了。”
嗨小子一时语塞,也不怪他,背着重物呢。
三位大佬轻装上阵,反倒是他们这些小虾米卖苦力。
“嗨小子,背包给我吧,我帮你背。”吴邪说道,自己背上也扛着个沉甸甸的包。
“小三爷,所有包都给我吧,我身子骨硬朗,当年当兵负重跑几十公里都是小意思。”
“有马车过来了。”张起灵突然说道。
吴天蛟眼尖,张起灵耳聪,果然,十几分钟后,一辆马车悠悠而来。
吴三省连忙拦下,驾车的是位六十出头的老汉。
吴天蛟认得他,李伯,不是什么善茬儿,当然,这事儿也是他在原着里知晓的。
吴三省给了些钱,请他载他们进山。
路上,李伯边赶车边念叨:
“我带你们进山,可不是图那俩小钱,是看你们面善,这才……”
吴天蛟冷笑一声。
他们的确不坏,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带你进山哪里是不图财,不过是想多赚几个罢了。
不久,李伯驾着马车把吴天蛟他们拉到了瓜子庙附近。
“吴兄,三叔,这儿就是帛书里说的瓜子庙?”吴邪问道。
“嘘——”
吴三省赶紧示意,眼神一挑,暗示有外人在,话不宜说得太直白。
这时,李伯凑了过来,满脸堆笑对吴天蛟他们说:
“几位,是要翻那座山吧?我可告诉你们,那山又高又险,不是说上就能上的,即便上去了,下来也是个难题。”
吴三省闻言一愣,随即问:
“李伯说的在理,山那边有个朋友等着咱们,非过不可。不知道李伯有没有别的法子,除了翻山之外,还能怎么过去?”
“法子嘛,倒也不是没有,不过……”李伯眯起眼,摸了摸不算长的胡须,意图已然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