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犯了滔天大罪，现在正要逃往邻国。"文昌鱼仙说，"你若出手擒他，能得到重赏。若放他走，他日必成大患。如何选择？"

九叔仔细观察那书生。只见他虽在洗衣，眼中却时不时流露出痛苦和愧疚。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隐约有一股正气。

"此人必有苦衷。"九叔说，"与其贸然擒拿，不如了解真相。"

"哦？何以见得？"文昌鱼仙挑眉，"万一他真是恶人呢？"

"善恶难分，事出有因。"九叔答道，"若他真有大错，自有王法制裁。我辈修道之人，当明因果，不可轻下判断。"

"好一个明因果！"文昌鱼仙点头，"最后一关：舍己为人。"

幻境再变，这次是一座即将崩塌的大坝。下方是一个热闹的市集。

"大坝随时会塌，你只来得及救一个人。"文昌鱼仙指着市集上的两个人，"一个是当朝太子，能给你荣华富贵。一个是乞丐，却懂得治水之法，能救更多的人。选吧。"

九叔毫不犹豫："救乞丐。"

"为何？"

"太子虽贵，却只是一人。乞丐虽贱，但他的知识能造福千万百姓。舍一而救万，这才是大智慧。"

文昌鱼仙挥袖撤去幻境，脸上终于露出真诚的笑意："三关已过，你的确有大慈悲心。不过..."她话锋一转，"救你妹妹一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还请仙子明示。"

"你可知道为何龙宫要选你妹妹做替身？"文昌鱼仙问。

九叔摇头。

"因为她与真正的九公主有一段前世因果。"文昌鱼仙说，"五百年前，她们本是一对孪生姐妹，同在天庭修行。后因触犯天条，一个转世为你妹妹，一个化作龙宫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