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金老头今天中午的饭还是我送的啊，这两天明明是在推进阶方程才对啊？”

苏明微微一笑，“不是金教授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办点事。”他探头看向蒋川的背后，“朱莉姐呢？”

“楼上跟老金头讨论呢，你不在总要有人顶上吧。”蒋川长叹一口气，表情还有些埋怨。

“走，上去说。”

两人顺着教学楼上数学系的顶楼走去，刚到门口就看到朱莉手上拿着草稿纸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而金学彦则是埋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走之后，你们两个不会一直是这样交替着上阵吧？”苏明道。

“也不至于，上次你给他的那份草图他研究了几个月之后，主动申请到高等数学带研究生。”蒋川挠挠头一脸不解，“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还真是邪了门了。”

“龙国话不是这么用的...”苏明无语地看了蒋川一眼，随后轻轻敲响了房间的大门，“金教授，朱莉姐。”两人猛地回头，表情格外的精彩。

“小明/苏明！！！”

朱莉尖叫着扑了过来，一把揽住苏明的脖子压在身下，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气味又一次涌上心头。

“你个大忙人怎么来了？！”朱莉的手按在男孩的头发上不断揉搓，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喂喂喂，我还在旁边呢，你怎么只看见苏明了？”蒋川没好气地说着，那空气中弥漫着的酸味浓郁至极。

朱莉轻轻松开了苏明的脖子，恶狠狠地给了蒋川一拳，“你还知道啊？让你买个饭磨磨唧唧的....”

两人吵闹着，苏明暗自感叹不愧是欢喜冤家，这么多年了还是一见面就能怼起来的情感，也不知道这俩人要经历多少磨难才能修成正果。

“好了好了好了！我这次来有正事。”苏明忙用两只手控制住他们吵起来的势头，随后一步一步走向朱莉身后那位，从苏明开口之后，眼神就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的教授。

“金教授...”苏明话语中带着些许迟疑。

“老王都和我说过了，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会这么快。”

“很抱歉。”

金学彦嫌弃地摆了摆手，“别跟我整学术界那一套，都是陈词滥调，你能跟我多讲两道猜想比什么都强。”

他抿了抿嘴，几次想要拿起桌子上的手稿来掩盖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走。”

“就今天。”

“那.....我批准了，一路顺风。”金学彦释然的笑着，这次他终于拿起了那份手稿，但是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放下。

“谢谢您。”苏明缓缓躬身，而金学彦背过去没有接下这个礼，他自己心知肚明，他和苏明之间这老师和学生的身份，似乎颠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