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听那些纨绔哥们儿说,去楼馆里睡小倌儿,雏儿会流血发烧,他并不当回事。
没想到如今,他竟……
罪过罪过。
容易把汤药交给下人去熬,自己红着脸解开慕容清音的衣服……
呜,他做的孽,他自己认着。
……
……
或许是两人着实折腾的太狠,又或许是不怎么生病的人一病就比别人厉害,慕容清音烧了三天。
三天里一直浑浑噩噩,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睡梦中,他似是隐隐听到了父皇的声音。
一定是烧糊涂了。
父皇远在京城,怎么会出现在淮安。
他按着额头坐起来,想要喊人进来伺候。 海棠书屋
可是动了动嘴唇,只觉得喉间干涩,很难发出声音。
“烧傻了。”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撑着还有些乏力的身子下床,给自己倒了杯茶。
还好,他的习惯,无论何时,茶壶中总要有水,哪怕是凉的,也要喝的到。
慕容清音喝了口茶,听到门外又传来了说话声。
“容家,朕若是没记错,二皇子妃的舅家姓容,她应该喊你一句表弟?”慕容暐低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声音带着威严与嫌恶。
真的是父皇?
而且,容?
慕容清音愣住,握着茶杯,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
这次是容易小小的声音:“是。”
少年的声音有些发抖,恭谨中带着忐忑:“此事表姐并不知情,俱是草民父亲与草民的主意。”
“呵,你们打的好主意。”
慕容暐冷笑一声,声音中尽是怒气:“将朕的儿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好手段啊。”
玩弄,谁,清扬王妃的表弟……
慕容清音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又想要晕过去。
他撑着桌子,勉强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