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摸着赵绾珺的棺木,喃喃自语,没有人听清他说了什么,或许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说的是:抱歉啊我妻绾珺,你等等我,我妻绾珺,莫怕地府,尽管托梦来寻我,我便即刻去寻你。
最后秦落在棺木一侧,刻下了四个字。
我妻绾珺。
金陵城倒是热闹的沸沸扬扬,那捕快小姑娘,倒是要成亲了,就是这两日的里。听闻是很久之前,南宫漠便提了亲。
如今算了良辰吉日,也终于是如愿以偿了。
秦夜泊倒是喜闻乐见,这种事情,他还是要去看一看的,倒也不是喜欢热闹,只是这都是故人,多多少少他还是有些开心的。
只是,这些事情,本就是与秦夜泊没有关系的。沉思良久,秦夜泊突然是想起来了什么,立刻拍了拍沈亦的肩膀,凑到了他的耳边。
“沈亦,有件事你要去办。”秦夜泊压低了声音,道:“你记不记得,我与沐清歌之事,便是在成婚当夜?”
沈亦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明白秦夜泊的意思。
“盯紧凌家,我怀疑清君门要动手了,至于南宫氏……我相信清君门是不会挑这个时候向他们动手。”南宫氏宴请朋友,而那南宫漠更是广交豪杰,这个时候动了南宫家,真的是自寻死路了。
一双素手缓缓地伸向窗,待了片刻又收回来。
凌萱平时性子直爽,现在却也小心翼翼起来。虽然作为捕快,打打杀杀的日子也是过得惯,她向来是不喜欢那大家闺秀,整日在府中女红刺绣。那南宫漠与他,也算的是天作之合了。
她将双手放在双膝上,轻轻握了一下拳,掌中的茧让她退缩,别的女孩那一双纤纤的手,那温柔是她学不来的。那些东西,对于她来讲,已经成了束缚。她深呼吸一口,听着轿子外面走过喧闹的街巷,孩子的玩闹,大人的训斥,老人的畅谈,这一切都渐渐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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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萱细细感受着外界,轿子慢下来了,她知道到地方了。
外面的司仪喊着,小娘在轿子外拉着她的衣袖,那稚嫩的感觉让她的心化了些。跨过火盆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不安。滚烫的温度仿佛吞噬了她的灵魂,那一刻她仿佛感觉到祖母的声音,随后是一阵黑暗。
“呀,着了。”不知道是谁喊着,凌萱心里一缩,她本来就紧张,这下听着旁人的议论,心里更是有些慌乱。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虽然是凌家小女,而是非要去做一个捕快,能好到哪去?真是有违天理。”
是了,世人总会好奇,一个小姑娘,去做什么的捕快?不还是要相夫教子?凌家后人没有儿子,可是那个秘密,还是要传承下去的。所有的重任,几乎都是压在了一个小姑娘的身上了。
自古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嫁给南宫漠,也算是了她的心愿,远比那些意难平的女子,好过千百倍。
她强迫自己稳住,那火花也退了去。但是那股不散的阴云却一直笼罩着她,但是盖头下的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被人领进屋内,凌萱的心跳很快,司仪在那边说着什么,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她感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又说不清楚。她安慰自己,马上就要嫁给漠了,没什么事情会比这件事情更让她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