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痛,用活人养蛊,她也不是没有做过。这个蛊,她不敢解,哪怕是有一点失手的可能,她也不敢。她失手,就意味着蛊毒发。
沐清歌从未游走在生死边缘,就算她是鬼门的门主,也从未真正地面对过生与死,她只带走过别人的命。
“秦夜泊你醒醒,你……”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沐清歌脑中一片空白,方才她想说出口的是:你别死啊。
这句话,她确实说过了,在用那把短刀从他背后刺入的时候,她说过了。
为何……为何又是这个样子。
秦夜泊对她来说,是深入骨髓的,是无法剔除的——也就是说,沐清歌根本不可能把他挖出来。
“清歌,我从未想过用沐前辈的命,来换母亲的命,当年奉命的杀手与我无关,清歌……”秦夜泊缓了缓,继续道:“清歌也未亲眼所见是我杀了沐前辈,为何能够笃定是我下的手?”
这才是沐清歌心里最怕的,这么久了,她的的确确是未亲眼所见,现在想起来疑点颇多,可如今……有些事情她做了就是做了。
沐清歌伤他至此,还回得了头么?
“罗影这个人,你真的了解么?”
罗影……提到这两个字,沐清歌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隐隐感觉到了,与她一直相信的所谓的真相,相反的事实。
到底是谁告诉她,沐酌是被秦夜泊算计致死的?
是罗影。
沐清歌是猜不出么?不是的。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一直以来她的想法是错的。
也不愿意割舍下罗影。
两蛊斗了不知多久,沐清歌不敢想,也未敢来见他。
等到沐清歌来找他时,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未想到,是秦夜泊先开了口:“等到寒云教彻底销声匿迹,他们的矛头应该会指向鬼门,清歌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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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有来无回。”与寒云教不同,鬼门了从未有过分裂之势。何况,罗影这个人,心性真的够狠。
沐清歌沉默半天,最终说了一句:“秦夜泊,姬冰羽我都放回去了,你也走吧,让那个姓沈的来带你走。”沐清歌是知道秦夜泊的心腹就是沈亦的,沈亦跟了秦夜泊许多年,始终都是未动任何不该动的心思。
“年关没有多久了,清歌不留我了?”沐清歌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二人沉默许久,秦夜泊已经没了声音,沐清歌又抱起那只黑猫。
她放走了姬冰羽,是让姬冰羽给沈亦带话,来接走秦夜泊的。
沐清歌抬手,刚刚碰到秦夜泊的脸,又立刻收回:“夜泊哥哥,睡会吧。”
沈亦的动作十分迅速,从洛阳到这里,仅仅用了一夜的时间。
二人的碰面,是在鬼门的酒肆中。
秦夜泊未醒,沐清歌估摸了一下,便道:“睡个三天,便差不多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吧。”沈亦抬眸看向沐清歌,沐清歌那张脸绝对是让不少人都要为之动容的,而在他的眼中,却有些说不出的排斥,称不上厌恶——这样一张脸,谁能厌恶起来——但却是有种心底的抗拒与排斥。
他与祁景安不一样,祁景安会尊重秦夜泊的做法,但是这件事,沈亦,不会支持了。
“夜泊的状态很差,他真的受不起任何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