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靠近顾泽的屋门,便被两名鬼司拦下,道:“二堂主,教主已经休息,还是明日再来。”
也罢,顾泽不想见人,还命鬼司在此守候,自然是谁都见不到教主的。
秦夜泊转头皱起眉看了一眼屋门,道:“夜泊告退。”
司马辰在书信中写到两日后的再约见秦夜泊,也正是今日。
熹微未明,秦夜泊早已骑了马离玉淮山而去。
从清晨到近午时分,秦夜泊才赶至所约的地点。
这上党,司马辰比他熟悉得多。
还未见到司马辰,秦夜泊心中已经生起了几分不安,不知这么多年未参与教中事,不知愿不愿帮他一把。
秦青岚告诉过秦夜泊,司马辰也是想澄清六年前的事情的,这让他有些稍稍安心。何况司马辰心性淡然,即便不会帮秦夜泊,也不会为难他。
别人的话未必可信,但是秦青岚的话,一定可信。
这茶楼的伙计上前问道:“客官要什么?这儿的茶可是这带的一绝。”
秦夜泊伸手止住他继续说下去,问道:“可有一位姓司马的客人?”
伙计瞬间明白,道:“客官可是姓秦?二楼左手边第三间,我带您去。”
“多谢。”
一盏茶的功夫就到门前,“客官就是这儿。”说罢那伙计就退了下去。
秦夜泊伸手敲了敲门,还未开口,就听到了司马辰的声音,“都是旧相识,进来坐。”
推开门,秦夜泊向他一抱拳,道:“副教主,久违。”
司马辰眉头都没有皱,显然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并不介意有人如此称呼他,那几年前的事,也是同样不会介意。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已经命人去泡茶了,这残棋,你来跟我下完?”
“说来惭愧,夜泊对于棋,连一二都不懂。”
“无妨,权当消遣。”
这棋局,胜负早已见分晓。
“已经过去将近六年,你也不必再深究当年之事。”司马辰眼眸半抬,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道:“秦夜泊,你要输了。”
秦夜泊此时已是明白,司马辰已然不在意过去的事,心中直叫苦:你是不在意了,可我不得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