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传到了小吉耳朵里,小吉跑更快了。
小吉囫囵睡醒,已经快到五更,就要去找何大伴回话了。他跑到栖凤宫候着,宫门一开就往里进,走几步又回来,问守门太监,“你说男的女的洞房,是谁喊疼啊?”
守门太监也不知道,他也没洞过房,不过听人聊过荤段子,“听说是女的喊疼。”
另一个就有不同意见了,“我听人家说,童子鸡第一次洞房也嚎的。”
小吉夹了下屁股,匆匆去寻何大伴。
何大伴服侍宣宁帝穿戴整齐去上朝,一个小小的空隙里,给干爹耳语,“昨晚小伯爷同和静郡主洞房了。”
何大伴差点一下趔趄栽下去,“你说什么?你亲眼看见了?”
小吉信誓旦旦,“儿子亲眼所见。他们俩差点在地上就……儿子给他们铺了床,后来听到听到不可描述的声音……”
何大伴一下子捂住他的嘴,谁知宣宁帝听见了一耳朵,“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
小吉吓得跪了下去。
何大伴不想干儿子受罚,只能维护一二,主动招认,“陛下,建安伯年纪轻轻,血气方刚,昨晚与和静郡主同处一室,没忍住,圆房了。哎呦陛下别生气,这也不全怪小伯爷。奴婢听说成亲当天,家里人会给新郎官准备壮阳酒,许是小伯爷提前喝了,没撑住……”
宣宁帝脸上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倒也没有不信,就是觉得情种的世界不可捉摸。
他有理由怀疑,容棠是用这种办法逼他放了和静郡主。可和静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他还不知道朝臣的反应,这畜生真是给他添了很大麻烦。
贤妃在里面也听到了,“嘤嘤嘤”的哭几声,“陛下,我们容家子嗣单薄,这要是和静郡主怀了孩子,可是我们容家的根苗,陛下千万开恩啊!”
宣宁帝更加一言难尽了,怀孕?这么快?
容棠在偏殿一时放不了,岂不知今天朝会可热闹了,前段时间被他威胁恐吓把妻女添进陪嫁单子的官员,有一多半开始抨击。
欺君。
隐瞒婚事。
与反王勾结。
哪一桩都够他喝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