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一来你我方一见面,便有亲近之意,可能你我大有缘份。”
吴少听了,心中大是赞同,他一见关度,也是毫无陌生之感。
关度继续道:“二来,你可能并不知道,的确是你救了我,这救命之恩,大哥岂会等同儿戏。”
吴少有点不相信:“可是你不是说过我不懂解毒之法、在解毒时晕了过去么?”
“没错,但你留下的那道神力,却将我体内的毒素压制到了两根手指上,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已毒发身亡。我万料不到在这儿能碰上一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深道行的人,也许这也是我结交贤弟的又一层意思。”
吴少似信非信的点点头,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留下了什么真力在关度体中,那时他只是想到了《水经》上的功法,身不由己地催动内息运转罢了。吴少此时当然不明白,实际上在他昏睡之中,体内气息按《水经》功法运行,手上不自觉凝聚了大量玄力,那些玄力专克阴毒之气,一碰关度手臂,玄力便为阴毒之气吸引,竟然有一丝涌入关度体内,好在关度武学有所成就,经络比常人粗壮,这才抵得住那气息的强大力量,不然,就算他体内之毒消耗一些吴少输入的气息,经络也承受不住玄气的巨大伤害。
关度说出结拜理由,吴少心里也有了计较,这位关大哥待他是真好,一见面就把宗门信物给了他,说话做事光明磊落,吴少与他在一起,生平从未有过地轻松,关大哥问到他的情况,他倒有种向关大哥细细诉说自己遭遇的冲动。
但说什么呢?家族任务的事么?二叔纠结此事大半辈子了,也弄不明白,他吴少本来就对那么久远的事不感兴趣,何况二叔作为长辈,反复交代不要向外人说,这家族的事没必要说。
月儿的事?这倒是一件颇令吴少大感头疼的事,不过对鬼怪之类,世上的人怕的巨多,但真正信的却极少,何况这事大部分处于吴少脑海里,就算对人说了也似是捕风捉影,实在不好说。何况从地穴中出来之后,吴少虽然感觉月儿又回到他身上,但这么久并无反应,吴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存在。
《水经》的事?似乎可以一说的,吴少也恰好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也许这位关大哥见多识广,可以给他解释一下。不过,关大哥习拳练武,对修道者的事并不十分了解,恐怕说了也无益,何况这本书涉及颇多,一不小心就难以自圆其说。
吴少憋了好久,终于道:“关大哥,有许多事我不知如何说。”
关度哈哈大笑:“想不到贤弟小小年纪,心事竟是如此之重,也罢,咱们兄弟有的是机会,慢慢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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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小城郊外的十里长亭里,一位中年道长正坐那儿,身后有四个弟子,靠在栏杆上看来往的行人。
一辆马车从城里出来,路过长亭时,马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红脸大汉,一个高瘦少年,大约是坐马车累了,两个人跟着马车后边,一边交谈一边慢走。
长亭里的中年道长本来在闭目养神,但见到马车上下来的人,脸上微微变容,眼睛更是随着那两人的身影不住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