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样的黑心钱都敢赚,现在告诉我钱在哪儿?”
大花娥瞪着眼睛一眨也不眨……
身上的被子被一把掀飞出去,那冰凉的刀子就在肚皮上打起了出溜滑,“……这里是肚儿,你吃下去的嚼谷都在里面,下边是肠子,扯出来有两丈七尺五寸另几分儿,这里是心,这里是肝,这两样东西,有人是红的,也有人是黑的,一会儿我给你划开瞧瞧,如果是红的,我再给你缝上,如果有一样黑了,我就把你剁碎了扔到警察局子里……”
寒意彻骨的刀子挑着小衣在温热的肌肤上划过,配上魔鬼嘶声的低语,大花娥浑身都在颤抖,想求饶又无法发声,只觉得腿心里一股子热流呲呲…呲…地就滋了出来……
炕头上絮叨着秦虎恐吓的鬼语,正因为这份恐怖的压抑让屋里更显静谧,老蔫显然是听见了呲呲地流淌声儿,歪头瞅瞅秦虎,“她都尿了……”
秦虎和老蔫在一起时间长了,一言一行都有了些默契,动手前秦虎还嘱咐老蔫下手别太黑了,现在老蔫分明是在跟他说:你比俺可黑多了……
秦虎的刀子在大花娥下腹上拍了拍,没好气地跟老蔫道:“贪心太大,尿泡太小!”
秦虎随意一句调侃,老蔫差点儿喷出来,跟少的一起干活儿,总能学点新鲜词儿。
两人这一斗话儿,炕头上的恐怖气氛便大大消散了,秦虎也不问了,随手把大花娥的嘴堵了,两人把这老鸨子捆结实了,转身出屋招手墙山下警戒的张快手,先去解决了两侧的厢房,然后再去控制大门……
东厢里面空着,西厢里睡着四个女佣,都被三人给绑了起来,快手看守几个女人,秦虎和老蔫再把门房里沉睡的两个‘大茶壶’给悄无声息的架进了内院,然后拔栓开门,把外面的人手都放了进来。
大花娥瞧见了小金宝,啥事儿都明白了,只是偷瞥一眼这些鬼脸汉子,心中惊惧之中也在寻思,这个女人从哪儿搬来的这些鬼怪妖魔?
小金宝这边在乒乓地在抽着大花娥,特战队可没空儿看热闹,三泰和水根翻东厢,满囤和石柱翻西厢,老蔫和快手翻正房,可搜了一遍都有些怒了,只在板柜里找到了些散碎银元铜板,还有就是一沓子身票契票。
秦虎没让动佣人们攒下的几个小钱,回头再来找大花娥,这女人说来也怪,刚才被秦虎吓得要死,要不是老蔫打岔,秦虎可能已经得逞了!现在被小金宝一通狠抽,却把她骨子里的泼劲儿给抽了出来,秦虎再到身前,她反而镇定了许多。
没等秦虎张嘴,大花娥却先开了口:“那三个窑姐俺还她,钱俺没有!各位胡爷、三老四少,不能坏了规矩,俺可没听说哪帮哪绺抢窑子的!就算各位大爷要杀俺给她出气,她早晚得给俺偿命,当初就不该放你这小婊子,呸!”
这个女人突然的硬气倒把秦虎给逗出了冷笑,“哼哼,你想错了!钱财我们有的是,不缺你这几个,弟兄们也只是不想空手离开而已。你刚提起偿命,那咱还得好好唠唠,给我说说你警察局里的老相好?”
大花娥的泼劲儿给秦虎提了醒儿,原来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如果镇不住她留下了祸根,将来小金宝真要是被抓了,那老石梁里的队伍可就有麻烦了!秦虎想要从根子上下手了。
这大花娥可没敢想胡子在这凤凰城里对警察动手,本想壮着胆儿以进为退保住小命儿,听秦虎这一问就慌了神儿,这些人凶神恶煞的,他们备不住真敢下黑手!要是把老相好的卖了,自己的小命和钱财能不能保住不好说,买卖一准儿是黄了。
大花娥坐在地上要耍死狗,小金宝扯扯秦虎的衣襟要有话说,秦虎把大花娥嘴给堵上然后跟到了外间,小金宝一脸郑重的轻声道:“少当家,真要去拿她那相好的?”
秦虎点点头并没多做解释,只是问道:“你知道是谁?家在哪儿知道吗?”
小金宝点点头,“那人是警察局的官儿,人家都喊他董二爷,俺打听过的,还想要去他家里送些钱财的。要不……要不……咱们现在就走吧,反正俺抽了她,也能带人走,俺不能给你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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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虎眼睛一亮,“你咋路上不说?”
“俺…俺只想出口恶气就算,没想……没想……”
“嗯,你是不敢惹那些当官的。我告诉你,我带的队伍跟你见过的所有队伍都不一样,不能动的,一丝一毫都不许动;咱要想动的,天王老子也拦不住!走,带我走一趟。”
这次秦虎真正认真起来,先把院子里的‘肉票’集中到了正房,特战队在另一间里围成了一圈,听秦虎安排部署。
“老蔫、三泰、石柱、水根、巴子,你五个守着这里,这里还是安全的,门外要设哨;我带满囤、快手、樱子和金宝走一趟,路稍远一点,在城中偏南的地方,回来时巷口会有灯号。你们要注意外面的动静儿,如果枪声响了,不要管那些人,迅速隐蔽行动去控制西城门接应我们一起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