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以前的事情，那件让韩凯离开家门的事情。

至少当着二老的面儿，韩明越和韩凯两兄弟没有提起来，更没有提起来韩凯这次回来的原因。

也许他们不会再提，也或许他们还需要的是时间。

一直到晚上，两老精神不济，才终于被大儿子韩越年赶过去休息了。

而韩凯，身上酒味很浓，却依旧没有忘记，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深夜，两兄弟走出家门，站在门外，韩凯抽出一根烟来，黑暗中，烟头的火光或明或暗。

韩凯指尖的烟蒂一直到燃烧殆尽，他才扔掉烟蒂，双手抄在口袋中。

黑夜中，韩越能直接看到韩凯的眸子探过来的光芒。

韩明越笑了笑，这个弟弟，对卓瑶冉到底有多痴情？

不过，这事儿，他得先确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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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凯，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也许涉及到你的隐私，你不好回答，但是，我得先问清楚了。”

韩凯声音沉沉，“大哥，你问吧。”

“当年，你喜欢卓瑶冉，我们谁都知道，可是瑶冉当时跟你——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韩明越是话还顿了下，打探弟弟和别的女人的私事儿，他的脸上还是有些不对劲儿的，不过幸好是晚上，遮住了那点不好意思。

正在韩越脸色有些尴尬的时候，他没有发现的是，韩凯脸上的异样和痛苦，似乎又带着愧疚。

“韩凯？”

韩明越感觉到韩凯呼吸的沉重，他蹙了蹙眉，向前一步，想要看清韩凯到底如何？

“我没事儿。”

韩凯声音阴沉下来，韩明越听着声音都有些不对劲儿，更是不放心。

“韩凯。”

“大哥，我没事儿。”韩凯似乎恢复了正常，然后道，“大哥，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呵……当然是有用的。你就告诉我有还是没有吧。”

许久，韩凯才似乎很艰难的溢出一个字，“有。”

“真的？”韩明越心里一激动，不由得脱口，“你小子，真是。”

韩明越没往下说，随后觉得自己的情绪太过了些，赶紧道，“卓瑶冉后来离开我们家，你不是去找过她吗？找到了吗？”

“没有。”

“也对。”韩越突然道，“若是找到了你也不会不知道的。”

“什么？”

韩明越看了看家门口，又看了看韩凯，才道，“如果你当时找到卓瑶冉，就会知道，那时候的她应该已经怀孕了。”

黑暗中，韩明越看不清韩凯的具体表情，可是，他似乎也听不到韩凯的呼吸声了。

有一瞬间，他韩凯似乎都忘记了呼吸，他好像沉浸在这巨大的震惊之中，直到一会儿之后，他才忽然剧烈的呼吸着，深深的喘息让他整个人感觉到非常的激动。

韩越想也知道，此事，韩凯的激动。

“孩子是有的，但是是不是你的就不一定了，也许，她在离开之后就嫁人了，也说不定，你先不要太激动。”

“在哪儿里？”

“谁？卓瑶冉早就去世了，”

“她。”

“她是去世了，之前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不过你根本就不回家，这事儿其实也没有必要告诉你。”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韩凯痛苦的低吟着，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最后身体像是承受不了，慢慢的蹲了下去，双手将自己的头抱起来，像是这样就能阻止外界的一切东西，沉浸在自己痛苦的世界里，默默的流泪。

韩越也不继续说了，他知道，韩凯需要时间来慢慢平复心情。

不过，他今天的目的可不是让韩凯来悼念卓瑶冉的，时间也不是浪费在一个已经去世的人身上的。

“人都已经去世了，你痛苦也没用，现在重要的是，先确定卓瑶冉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是不是我们韩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