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祝同面无表情,冷冷回应:“齐大人,或者说我该称你为长平侯。不过,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因为你很快就要沦为阶下囚了。”
齐田富闻言怒不可遏,反驳道:“顾祝同,你休要在此故弄玄虚。若今日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必上奏天后,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顾祝同并未理会他的威胁,只是冷冷地向身旁的兵士下令:“给我搜!”
顿时,兵士们如潮水般涌入府内,四处搜寻起来。
齐田富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咆哮道:“反了,反了,你们这是想干什么?顾祝同,你此举无异于造反!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顾祝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回应:“齐大人,但愿你能活到那一天。”
片刻之后,数名士兵鱼贯而出,手中抬着沉甸甸的银箱,场面肃穆而沉重。
顾祝同目光如炬,直视齐田富,沉声问道:“齐大人,这些巨额银两,你作何解释?”
齐田富面色微变,强作镇定道:“此乃我前朝为官时积攒的私产。”
顾祝同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函,高举于齐田富眼前,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这些银两分明是梁人贿赂你的铁证,这里更有你与血刀门贼子往来的亲笔书信,字迹清晰可辨,正是你所书。”
“齐田富,你与贼人暗中交易,安排血刀门的刺客潜入天牢,妄图杀害四殿下,叛国通敌,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齐田富闻言,目光触及那封信函,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确曾应幽冥之请,允诺协助其行事,并谈及酬劳。
此刻,他深知已无法抵赖,脸色瞬间苍白,乞求道:“顾大人,不,平西侯,我愿把这些财宝都献给你,只求您能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顾祝同不为所动,声音冷冽如冰:“齐田富啊齐田富,你居然还敢求我宽恕?你可曾记得是如何屠我顾府满门?顾府三百五十一条无辜性命,尽遭你毒手,你可曾有过一丝怜悯?一丝不安?”
齐田富颤抖着辩解:“那都是魏烨的旨意,我不过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