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立山和在场之人全都双目大睁,大惊失色,父王?!
不知是被惊呆了,还是怎么了,在场镖手竟无一人出言询问。
又与焉三爷对视一眼,焉立山强压下心中的惊讶,“我们也听不太明白,为着不引人注意也没敢多问。”
渔阳飞镰怔怔地坐在凳子上,整个背都塌了下去,好像被抽去了精气神,“还有别的吗?还听说别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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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立山张了张嘴,又咽了口唾沫,“我们到达念心城的前一两日,又传出消息说沧澜大世子回来了,平安回来了……只是再没听到过沧澜王的消息。”
话说完,他便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小子,小心翼翼的审视起来。
他只是冒了个想法,这小子竟轻易把那层盖子揭开了,却让他更加难以置信。
难不成他龙腾镖局真住了个王公世子进来?
他能冒出这想法,也是因着名字,电光火石之间,突然就将听到的消息合到了一起。
鱼飞镰,渔阳飞镰,只有一字之差,又被那么大的人物过问。
“还听到件事情,”焉立山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有个叫白马仙阁的,还是什么仙阁,在寻找沧澜二世子,就是那个渔阳飞镰……”
他盯着面前年轻人的脸色,似乎想抓住每一道蛛丝马迹。
“别人都说沧澜二世子进了赤地了,有去无回,可也有人说,白马仙阁是超一般的大势力,在沧溟大陆打探消息是数一数二的,他那里能透出风声来,这事情就必定有几分真。”
渔阳飞镰眼皮跳了两下,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身形壮硕,浓妆艳抹的老婆子,又想起他被摆在台上拍卖的情景,接着又想起了那个穿绿衣的女子,他的好兄弟……
思绪像毫无章法的笔触,想到哪里便勾勒到哪里,描绘了一番鹰不落城外的封杀大阵之战,又回想起云苍爷爷护他时的情景,以及在那片暗红大雾中与魂王面对面博弈的场景……
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两道眸子怔怔的看向前方,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嘴唇不停的颤动着。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焉立山也站了起来,一只手扶上渔阳飞镰的手臂,“飞镰,大叔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疑问,可没办法问出口,你要做什么大叔都支持你,但你可千万不能冒险,大叔只会些拳脚功夫,关键时候怕是护不住你……”
渔阳飞镰扭头看向焉立山,又看看焉三爷以及整个议事堂内的众镖手,“有一个人,他将我困在了此处,我出不去,这一点佟大娘和镇上的许多人都知道。大叔,送你们回来那人怕是真的走了,我能否再麻烦你们一次,替我送信到沧澜王城,让我家里人来接我……”
焉立山呼吸一顿,他不是不想帮忙,可他才刚回来,还是被那般大人“押送”回来的,他实在没多少胆量再闯一回一等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