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长薇,那位公子我们也不想他有个三长两短,但咱们都是升斗小民有家有口,但凡少一个,家里都得塌,如今这老神仙发威,要人性命,咱们不掺和那些人命关天的事,只求你将那位公子来,他惹的事让他自己解决,别白白的搭上这么多人的命……”又一人走上前来,一脸风雪地看向焉长薇。
“放心,吴叔,李叔,让那小子自己来,也是我的本意,只是……他当下高烧昏迷,若现在将他带来,不啻于让他送死。”焉长薇看向身旁两人,说出了她的顾虑。
吴李二人一听,也陷入了两难。
焉长薇仰起脸颊看向不断翻涌的雪幕,高声道,“老前辈,得罪您的那人尚在高烧,还望老前辈通融,让他烧退后再来此处,与您解决其中的纠葛……”
“等他烧退??!!”
老者暴怒,咆哮之音瞬间将整个雪幕震得晃动了起来,“老夫的能量每时每刻都在减少,等他烧退,整个乌雁山怕是要被他薅秃噜皮毛都不剩!”
焉长薇眸光一跳,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老前辈是北域人!”
薅秃噜皮、毛都不剩,这两句若是分开说,是北域的寻常俚语,可谓司空见惯,但若是连在一起,怕是只有北域与东域交界处才有这习惯。焉长薇常年走镖,不敢说见识多广,至少对一些地方的语言习惯还是能辨别一二,有时为了跟东家套近乎,整个镖局的镖手都会学一些当地的方言,是以老者的话一出,她就察觉到了不寻常。
“老前辈当是我乌雁镇的人吧?”
她诈了一句,若是能诈出身份,事情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你胡说什么?!一个小女娃不在家好好待着,竟还跑出来抛头露面信口胡言,老夫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老者愤怒至极,气息一动,翻滚如龙汲水的风暴更加疯狂起来。
焉长薇却笑了笑,又看了看身侧李姓吴姓两名掌柜,眼中意味再明显不过。
“三百年多前,乌雁镇曾有一人觉醒了灵脉,而后被寻脉之人带去了二等城池,那人姓吴,吴忠祥!老前辈应当是你吧?”
此言一出,所有被困之人都震惊了,吴忠祥,整个乌雁山的骄傲,三百年来只出了这一名觉醒灵脉之人。每每寻脉之人查访,都会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若非三百多年只出了这一人,恐怕也不会被记得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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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世祖,真的是您吗?我是忠良一脉的五世孙吴孝文啊。”吴姓掌柜立刻跪了下去,声音颤抖,满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