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镰儿还回来,否则老夫将动用全力。”
渔阳洵的语气虽然平缓,却带着明显的威胁。
“本尊只需要一甲子,一甲子后就将这小子送回,他有斩神之躯,却无斩神之心,更无斩神之力,本尊不会放过这万年难逢的机会!”
魂王伫立于深坑之中,阴沉如血煞。
“今日,你纵使将本尊碎尸万段,也不过是让凡界多一具枯骨,你的后嗣仍难寻其踪,本尊早在他第一次出去时,就在他体内布下了阵法,除去本尊,世间再无第二人可即刻寻到他的下落。”
“况且,你与本尊在一条船上,既然你舍不得出手调教,那就让本尊来,一甲子,是龙,是虫,即见分晓!”
“老夫的后嗣,岂用你来调教?!”渔阳洵沉声斥责道。
魂王没有丝毫妥协之意,“你若再出手,本尊也会动用全力,看看大阵被牵动后,你还有没有一甲子的时间来布局。”
“你尽可动用赤地外的力量,去寻找他,只要本尊存活一日,就定会将他牢牢抓在手中,绝不会任由他荒废那具天选之体!”
渔阳洵沉默了。
魂王的心思他是了然于心的,正因如此,他们才相安无事,任由对方存活了三万余年。
虽然他也有心杀上神域,但作为祖辈,他不能自私地去安排后嗣的人生路,更何况,那条路还充满了血腥。
重孙飞镰,生性贪玩,虽有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但相对于杀机深沉,险恶狡诈的修行界,说是心性单纯亦不为过。如此性格,让他去趟那条血路,实在太过残忍,一旦折戟,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将镰儿的地点标出,你可以教他,但必须有渔阳氏的人看护。”渔阳洵做了妥协。
“溺子莫过于杀子,渔阳洵,你当年若是少一些优柔寡断,多一份杀伐果决,或许就不会兄弟相残,更不会有这三万年的封印。”
“你既然发现了神域的秘密,就该倾尽全力,斩草除根,这世上没有两全法,即能兄友弟恭当圣人,又能威震天下创一方疆域的法则。”
魂王面容如旧,但传音道语气却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当年若是眼前之人能再杀伐狠厉一些,或许根本不会有他去痴心妄想的机会,也就不会有这的三万年牢笼之罪。
当日,他被一同封印在了十方紫阳烈焱阵中,从此不得外界信息,但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他的族人,曾经无限辉煌的洞冥一脉,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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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魂王白眸一凛,镇魂灯微微颤动了两下,一道大红身影飞掠而出。
“一具魂体,竟敢触碰镇魂灯,魔祖分身,你是嫌元魂太完整吗?”
“嗡嗡”
镇魂灯响起两道颤鸣,似乎对欺身而来的气息早有察觉。
迟长夜二话不说,伸出一手直取镇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