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铮、铮、铮———”
连续数道剑罡,他凝聚了全身的灵力。
对待境界远高于自己的大能,绝不能给对方还击的机会,一旦对方出手,自己将非死即伤。
那道模糊的立柱,似乎又抬了起来,对着连续攻去的几道剑罡,随意踢了两下,水光四散,剑罡再次溃散无踪……
飞影见状,一个急掠,飞向渔阳飞镰的方向,准备以身守护。
然而那道立柱始终立在那里,没有做出任何还击的架势。
“为何没有还击?”
飞影全身戒备,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小心翼翼地向着立柱的方向走去,几步之后,蓦然发现立柱竟然是两道。
又前行了几步,他竟愣在了水中。
眼前,一丈多远的地方,立着两条粗壮的骨骼,上下各两段,每一段骨骼像是被拼接起来的一样,发黑的接缝纵横交错,横七竖八,每一小截骨骼上都刻着一道符印。
四段骨骼,从上到下,密密麻麻,布满了符印。
他仰头向上看去,浑白之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形骨架,足有三四丈高,两只大手垂在两侧,白雾遮挡看不到头颅,而肉眼可见之处,全是密密麻麻的符印……
“姥君!”
他骤然出声。
除了她,整个沧溟大陆,他想不出第二个人会有这样的手段,会用这样的手段。
那只不知多少骨骼拼凑而成的大手,缓缓抬起一指,朝着他的额头一点。
一阵刺痛钻进眉心,又钻入灵魂,等他再睁眼,眼前竟出现了一点光亮,正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移动,渐渐的这点光亮清晰起来,竟是一枚符印。
飞影眸光大骇,他突然意识到,这符印是从他的额头投射而出。
也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为何姥君会放心让他独自带渔阳飞镰来尸海?为何一定要在尸海才能融合心脉?为何那张兽皮地图不是在他出发时给他,而要由那女子送来?……
因为他的身上早已被打上了烙印,根本不必担心他觊觎那小子身上的经脉;浸在尸海一甲子不仅是为了融合心脉,更是为了唤醒这些尸骨;若他中途变节,那地图自然不能提前给他……
他忽然想起地图上的一道标注:
符将死士,死而不死,上踏神域,下铸幽冥……
他扭头望向白雾之中,眸光深邃凛然。
“小子,将来能否救我于水火之中,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