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长策笑了笑,“沧澜王城确实有个穷得叮当响的名声,这回就洗刷一番,做个土财主,仗义疏财!也吓他们一吓,更显得我高深莫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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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轻松,像在说寻常事,道,“棋局既已开始,渔阳氏便再无回头路,宝贝什么的,人若不在了,也只是一堆破泥烂丸,破铜烂铁而已。”
见渔阳长策如此洒脱,申屠不错也不再多言,“那老朽这就去了!”
两下告别,申屠不错脚下轻点,跃上苍穹,身影转瞬即逝。
“父亲,九个营都已在加紧操练,若那老太婆仍不肯放镰儿,就直接杀过去!任她身份是谁,敢害镰儿……”
送走申屠不错,渔阳怀治气势汹汹说道。
渔阳长策微锁眉头,平静地看向殿外的风光,“敢害镰儿,她纵万死也不足惜。”
渔阳怀治听到父亲此言,立刻心里有了底。
曾祖渔阳洵,当年是赫赫有名的蓟州八子之一,排行老二,与其他七子情义甚笃,但那终究是老一辈的事情了,若是那老太婆伤害到了自己兄弟,自家却碍于老一辈的情谊不出手,那实在是愚不可及!筹谋万年的大计更是不要去指望了!
“父亲,不知镰儿在赤地见到曾祖没有?”
“曾祖能寻到我们的气息,自然也能寻到镰儿的气息,除非他不想见,否则镰儿想跑都跑不了。”
父子俩几乎同时勾起了唇角,脑海中都映出了那个不听话的身影。
忽然,几道甲士身影自远处踏空而来,两父子同时收敛了笑意,眼眸微眯。
甲士踏空,只有在非常紧急情况下才被允许,否则一律格杀勿论。
几个呼吸间,几名甲士已来到殿宇跟前。
“启禀王爷,四艘西域战船半日后即将抵达沧澜王城,五艘东域战船紧随其后,请王爷示下,是否排阵迎敌?”
渔阳长策眼眸微眯,看向远处山峦,“先礼后兵,未为迟也。”
“遵命!”几名甲士领命而去。
“父亲,敲锣打鼓,该咱们出场了。”渔阳怀治眼神犀利,唇角勾起一抹狠色。
“咱们父子挨骂的日子,怕是要从今天开始倒数了。”渔阳长策笑着打趣道。
“走,去看看来者是何等不善!”
父子俩纵身跃上高空,四周侍卫紧跟而上,一行人踏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