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吴韵只能用言语让在场的众人先入为主的产生一个阴谋论的想法,那就是有人要假借这封密信,毁掉乔峰,毁掉丐帮,至于这信上的字迹是汪帮主的,那有什么,难道就不能是有人模仿他的字迹写的吗?难道汪帮主还是一位顶级的书法大家,他的字迹无法被模仿?想到此处,他站起来喊道:“姓全的,乔兄身为一帮之主,这封信上面又是他恩师汪帮主的字迹,难道他没有权利看吗?你口口声声说他要毁灭证据,那就是说你已经知道信里面的内容了。那么谁能保证这封信是真是假?“
在场的众人一听,都觉得这话挺有道理,于是便逐渐安静下来。
全贯清一看这情况,连忙辩解道:“我不知道信中说的是什么,我只是瞎猜的。根据信封上所写,汪老帮主明显是不想让乔峰知道信中内容的。而且马副帮主也说如果自己遭遇不测,就,“
“那又如何?难道说汪帮主在去世之前就算定乔兄会杀害马副帮主,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将帮主之位传给乔兄,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看你分明就是慕容复的帮凶,想要借此信混淆众人的视线,为他脱罪。众人皆知,马副帮主是死于自己的成名绝技锁喉功之下,这天底下还有何人有这种手段呢?“
他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包不同更是气得胡子直翘,指着吴韵大骂:“吴公子,我原以为你是名门之后,青年才俊,没想到竟然如此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他实在是气坏了。这位吴公子一路上都表现出对于公子爷的敬仰之情,没想到为了帮乔峰翻案,居然污蔑公子爷,真是知人之面不知心啊。
吴韵听到此话,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微笑。他慕容复算个什么东西,能和乔峰这样的大侠比吗?这一路上,要不是为了照顾段誉的感受,他才懒得和包不同等人虚与委蛇。于是他继续说道:“当然了,我也没有亲眼看见凶手行凶,只是慕容公子迟迟不到,是否是心虚了呢?”
“你,你你你,简直是在放屁!”包不同气得直骂人。
但是他这番话却令在场的丐帮众人都点头赞同。
全贯清一看,要坏了,立刻色厉内荏地说道:“我全贯清对于丐帮,向来是忠心耿耿的。我丐帮之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事情的真相如何,还请白长老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信封,读出里面的内容就清楚了。”
“哼,这封信难道就不可能是假的吗?我怀疑有人要设局谋害乔帮主,各位丐帮的兄弟,乔帮主是什么样的为人,难道你们心里不清楚吗?”吴韵继续质疑道。
他的这番话让乔峰感到心里一暖,心想:吴兄弟跟我只有数面之缘,却如此相信我,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就是功夫差了点。但是他也很想这封信里面到底说了什么,于是说道:“全贯清,你今天以下犯上,企图扰乱丐帮秩序,如果这封信里的内容和马副帮主的死没有关系,那么今天我就要用家法处置你。”
全贯清吓得一哆嗦,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请白长老读信。”他自信过了今天,乔峰什么也不是,就算他武功高强,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个人恩怨。以他对乔峰的了解,对方应该不会事后报复的,这才是他敢于向乔峰发难的原因。因为今天以后,他全贯清就是丐帮的英雄!
接下来,白世镜当众拆开信封,读出了里面的内容。果然和原着一样,上面写了乔峰的身世,告诉马副帮主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并让他暗中观察乔峰的行事,若是有一天他发现乔峰嗜杀成性,就将此事告知帮中的传功和执法长老,并集合全帮高手除掉乔峰以绝后患。如是无法除去乔峰,就将此信交给五台山的无相大师,让他告诉带头大哥。信的最后还有一页纸,是另一个人写给汪帮主的信,信上说三十年前,雁门关外,大错已铸成,希望汪帮主将婴儿交给一户农家人抚养。落名是带头大哥。
白世镜读完此信,现场一片混乱。
有质疑信的真假的,有分析信的内容的,还有大喊这和马副帮主的死没什么关系,但却被一旁的同伴捂住了嘴。同时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全贯清的身边。为什么呢?因为比起马副帮主的死,乔峰居然是契丹人,这让很多丐帮弟子接受不了。
乔峰本人更是内心无比震惊。做了三十年的宋人,居然有一天有人持有恩师的亲笔信告诉他,你是契丹人!这感受谁懂啊,家人们。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陷害他。
“让我看看这封信的字迹。”说完,他也不等白世镜的同意,直接使了一招龙吸水,将那信夺了过来,仔细一看,确实恩师汪剑通的字迹无疑,顿时呆立当场,头脑一片空白。
“嗯哼,大家听我说一句。”吴韵见众人议论纷纷,高声喊道。
然而没人理他。大家的情绪都异常的激动。
“你们这群傻逼,武功都可以有人模仿,难道字迹不会有人模仿吗?乔兄切勿中了敌人的圈套啊。”他出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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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时候乔峰心神激荡之下把信给震碎了,那这封信即便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了。
经过他这一提醒,乔峰立刻收敛了心神,又将信还给了白世镜,朗声说道:“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是要调查马副帮主的死因,至于乔某的身世,事后我自会查明。”
“不行!乔帮主的身世对于大宋武林至关重要,今天必须要查清楚。”王长老跳出来反对道。
“对啊,我们怎么能让一个契丹人做我们的帮主呢?”底下有不少人附和。
“可是就如吴少侠所说,此信的确真假难辨。”执法长老殷德正皱眉道。
“对啊,乔帮主带领我们杀了多少辽狗,会是契丹人?我第一个不信。“
众人又开始争论不休。
却在此时,从西边的小路上来了三位道士打扮的老人,两男一女。
为首的一男一女骑着马,后面跟着的一个倒骑着毛驴。
为首的男子大声说道:“诸位,我谭公与汪大哥相熟多年,他的字迹我不会认错的,可否将信给老夫瞧一瞧。“
“啊,原来是谭公谭婆,失敬。“白世镜拱手行礼,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