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隐隐有些明悟——原来自己是那个听信谗言的楚怀王!这是被小人当枪使了!
脸色顿时一白,但他不敢相信,以自己的聪慧竟会被那人所害,一定是李斯文在挑拨离间!
于是咬牙驳斥道:“胡说八道,若某听信谗言不过一时不察。”
“可你在芙蓉楼前作诗,败坏越王声誉一事却是路人皆知。某是小人,那你这个罪魁祸首又该做如何解释!”
李斯文似笑非笑的瞄了眼李泰,笑道:“说来正巧,那日的当事人大部分都在场,不妨就让受害人越王殿下,来为褚公子解释一二?”
这俩吊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到自己的伤心事,李泰心中简直悲愤不已。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涌起的委屈,面色勉强的摆了摆手:
“当时是本王气上心头,一时口不择言,差点酿成大祸,也让二郎蒙受不白之冤。二郎出言痛骂本王也是应有之举,某心存感激,愿打愿挨!”
见此,褚遂良的脸色更加惨白,心中刚刚坚定的信念也不免动摇——难道那人真是花言巧语哄骗自己?
但即便有所猜测,褚彦甫依旧是喋喋不休,试图将自己高举到道德一方,扶正自己批判李斯文的正确性。
“那你不敬蜀王、嘲笑太子殿下...又该作何解释?”
李斯文失笑一声,嘲笑太子是他嘴欠,他认了,但看着一脸衰样的好友,不犯贱出声挑衅一二...他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但不敬蜀王,又是哪个孙子造的谣?
笑呵呵的解释道:“嘲笑太子殿下...呵,某与高明青梅竹马,深知高明性格宽厚,心中却藏有一股傲气。”
“某视他于常人无异,是某不因他的笃疾而心生怜悯,还当他是从前那个放歌纵马的好兄弟!”
“就算作诗嘲笑,也总好过你们这些嘴上说着可怜,一个个的却在太子失势后落井下石的小人、奸人、恶人!”
李斯文愤慨激昂之下,在场不少人都是面露羞愧,以袖掩面。
“再者说,你于某等二人之间不过区区外人,有何资格在那里狺狺狂吠,挑拨某与高明的发小情谊,实在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