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李家村外又是一阵轰鸣声。
正在地里给苞米苗浇水的李唯民,听闻连绵不断的响声,不由抬头远望。
“唉~”
他轻叹了一声。
“这样子搞,真能打到野物吗?”
过去,他们村中若组织围猎,全程必然是没什么声响的。
唯有最后关头,才会有雷霆一击!
像罗平等人,手雷弹跟不要钱似的扔出,企图用响声让野物受惊,从而跑出藏身地。
这种做法,在李唯民的认知观念里,颇为滑稽。
“是啊,咱也不知道这炼钢厂的领导是怎么想的,竟然这么疯狂。”
一旁同样对猎术有所研究的村民低声叹气。
虽然说罗平等人捕捉到猎物,他们村会跟着沾光。
但是这片山林就这么被肆意践踏,让这些村民心中五味杂陈。
“别想太多了,既然有山叔允了,咱们可说不上话。”
李唯民摇了摇头,随后提着水桶,走向下一批待浇灌的苞米。
同伴见此,也没有继续闲聊了。
这片苞米地关乎着整个村子的命脉,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只有农活做得最好,最娴熟的村民才被李有山允许过来照料苞米。
他们可不能辜负村里人的期望!
另一边。
罗平赤红着眼,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一旁的王大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言说。
“邬科长,怎么这手雷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都用了多少颗手雷了,怎么连一根毛都看不见?”
罗平冲着保卫科副科长邬远山吼了一嗓子。
邬远山抬起小手指,掏了掏耳朵。
“罗平,有一点请你搞清楚,我只是协助你的,可不是你的下属!
还有,这手雷是你提议用的,我一开始都不准备用!”
罗平的怒火被对方无所谓的态度点燃,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
强自压住心头的火焰,他还需要对方的帮助。
“呵呵,邬科长,刚才是我情绪不好,还请你不要计较。
我这不是太过着急了嘛,心里就想着早点完成厂里的任务,给工人同志们做好后勤工作。
念在我的这份心意上,还请邬科长不要怪罪。”
邬远山挑了挑眉,“呵呵,罗科长,你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