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唐墨说对了一点。
江铃语还真就怕别的学生误会,于是在运动会结束之前,就来到食堂鬼鬼祟祟的先给两人刷了卡。
唐墨端着餐盘,看着江铃语一副偷鸡摸狗东张西望的样子,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我说...你有必要这么谨慎吗?”
“你懂个屁!”江铃语佝偻着身子白了他一眼,见周围没有自己熟悉的学生,这才挺直了腰杆。
有句话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
江铃语的确担忧被其他人看到了说什么,所以以前哪怕相处再不错,她也依然会和学生保留一定距离。
不是因为距离产生美,而是因为这样做可以预防很多事。
比如一个老师若是成天请这个吃饭请那个吃饭,先不说学校食堂干不干,那一个班几十号人,总有你遗漏的吧?被你遗漏的会不会心生不满呢?
哪怕是你按照点名簿的顺序一个个请,你是每个都只请一次?谁会不会多请了一次呢?
至于请全班一起吃的想法,更是不可能了。
先不说你工资能不能顶住,学校食堂也不会答应。
好吧,你说我到外面去请客总行了吧?
那这事传进其他人耳朵里,又会怎么样?
九班的班主任人真好,不像我们班的。
然后这话又传进你的同事耳中,咋的,你非得当这个显眼包是吧?
大人的世界,总是充满了复杂。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江铃语轻飘飘地摆摆手转身离开。
说起来她也觉得自己挺奇怪,竟然在最后这高三最后一学期,和某个学生这么亲近。
她明明记得以前的唐墨性子没这么成熟的,话语间完全没有老师跟学生说话时的那种忐忑不安。
是什么时候变的来着?
......
饭桌上,唐墨看向对面的陆冷菱,突然问道:“今晚住闫姐那儿?”
陆冷菱嘴里包着饭,腮帮子鼓起圆溜溜,粉嫩的红唇因为油色的装饰变得更加动人,像是在晶莹剔透的发光。
她听到唐墨的问话,眉头紧皱起来表情有些狰狞,结果咽了半天没咽得下去。
“嗯唔......”因此她只能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然后端起汤碗骨碌碌的喝了起来。
唐墨扶额,无奈的神情转瞬即逝,调侃道:“那你今天晚饭在学校里吃算是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