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保安埋怨:“包哥有点紧啊。”
包世宏没有理他,三宝在一边看着,他抓住胖子的领子,把最上面的扣子揪下来。
包世宏喊着:排队站好站好。
三宝喊了句:“葛师傅。”
包世宏转头看见葛师傅背着一个已经发黄的画夹子推着破自行车往外走。
他赶紧迎上去:“师父,您老腿这么不方便,又来了。”
葛师傅指指身后的画夹子:“咳,过来看看厂里啥时能开工,这是我才设计的工艺造型,拿来给厂里,厂长让我再改一稿。世宏啊,这是咱们才成立的保安队吧,看样子咱着快开工了吧。”
面对着老师傅,包世宏避开了他的目光,看着不远处俩个扭作一团的保安队正在拍照说道:“是吧,你老注意身体,我这还训练着呢,您慢点,那我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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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转回身向嘻嘻哈哈的保安队走去,对三宝说道:“管管,管管。”
甲保安把乙保安的手反剪到背后,喊着一个拿着傻瓜相机的保安:“拍一张拍一张。”
三宝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就是一脚,两个保安都直接倒在地上。
显然,这些个保安都是“乌合之众”,毕竟只是厂里的工人而已,又不是真的保安。
其实也从侧面展现了,这次的所谓的展览有多不靠谱,多不专业。
另外一边,厂长回到家开门进屋,听到屋里放着歌剧,洗手间里传出谢小盟洗澡的声音,他走过虚掩着的洗手间,突然看到洗澡间门口地上的衣服上面有一条绷带,还有一个石膏脚套,他狐疑的拿起脚套看看,然后放下绷带,若有所思地在墙角阴暗处的沙发里坐下。
谢小盟还不知道自己的西洋镜拆穿,正悠闲地泡在泡沫浴缸里,打着电话。
“要想浪漫,就先浪费,没钱怎么泡妞?搞艺术要激情,没有爱情哪来激情,......没钱?问你爸要啊!你们港岛那边那么多黑社会,就说你被绑架了,不信你老子不给......好啦不给你说啦,正在搞派对啦,我们这边美女无数,嗯啊,......拜拜。”
挂断电话,谢小盟唱着《阿里路亚》歌剧,穿着浮世绘浴袍,从洗澡间出来,捡起地上的脚套往脚上套,开始四处找棍。
这时候厂长抄起拐杖冲过来,照着谢小盟就是一顿猛打。
一边打一边骂着:“骗老子!骗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谢小盟被打的抱头鼠窜,还不忘一边喊道:“别打脸,别打脸!”
可是老厂长这会儿都气炸了,自然不会留手,又是接着一顿猛打,谢小盟抱着衣服开门逃出家门。
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
文庙那边,包世宏去厕所小解,可还是尿不出来,他狠命的运着气,表情狰狞,传来滴水的声音,包世宏对着小便器抖抖裤子,长叹一声,泄了气。
他无奈系上腰带,转身离开,小便器开始自动冲洗。包世宏又走回到小便器旁,又试了一遍,仔细观察了一番,一脸若有所思。
一栋别墅内。
之前开奔驰车的四眼在一个烧烤架前烧烤。
一个老板形象的男人坐在一把摇椅上,旁边有一小桌,桌子上放着一瓶红酒和一盘鸡爪子,鸡翅,鸡蛋,鸡腿,他正摇晃着接听电话,旁边一张报纸,报纸上有翡翠的报道。
“......放心,我是讲诚信的,那块地跑不了,马上就能开工,好好......”
说着他挂断电话。
这时候,四眼掏出包世宏的驾驶照。
“扣那孙子的驾照。”
老板接过来,看了一眼。
然后顺手将车本扔进火堆,吃鸡。
四眼坐在鸡笼子上:“我说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老东西肯定是想卖了石头还钱?冯董,这石头一出现,咱还拿不了那块地了,妈的白设了那么大一局。”
被四眼称作冯董的男人突然做出一个手势:“嘘——”
四眼连忙噤声,冯董从椅子下面拿出一只弩,顺着瞄准的方向,一只小鸡从树丛后走出。
冯董射出弩箭:“那石头要是没了呢?”
弩声响起,鸡扑腾而起,掀起一片鸡毛。
冯董放下弩,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小样,你还想飞?”
四眼满脸惊叹地送上马屁:“哇噻,百步穿杨啊!”
然后眼从笼子里又掏出一只鸡,往天上一扔,小鸡飞向天空。
冯董抬弩便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