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签字,做证人!”
“那袁老那边……”周至倒不是担心将来出现纠纷啥的,主要是怕王老爷子回去不好交代。
“这本来就是我们商量好的结果。”王老爷子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好像周至解了他大心结一般:“等她下班回来,让她补个字就是。”
和拍卖会不同,这种大收藏家之间的“匀场子”的“整抬”行为,往往不能用市价来衡量。
王老爷子的收藏拍卖了五次,每一次的总值从两千万到数百万不等,但是那是十年之后的行情。
按照前年老爷子一百万美元让出明清家具的行情,这次五百万美元的交易也勉强算是合理。
当然这些东西再放二十年,随便一件拿出来都得数千万,如大圣遗音琴和四大极品香炉,更是可能上亿。
如果再考虑到藏品的稀缺性,那就只能用五个字来形容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但是话又得再次说回来,这年头谁要有这么多的钱,拿去投资什么都行,甚至和银行谈协定利率,或者直接买股票不动它,将来的收益都非同小可。
真正能够买成艺术品压着,那就得是“闲钱”。
除了周至这种人,如今就算冯仓潘石崖,在这片热火朝天的投资热土上,都没法一下子拿出两千多万的“闲散资金”。
但是周至不存在这个问题,国外资产不论,单说国内,周至的问题就是“闲钱”太多。
所以周至很大方地摸出支票本就把数字填了上去,不问其余,光大圣遗音琴和宣德蚰耳圈足炉两样,放上十年都足值现在这个数十倍了。
众人不知道周至心里的想法,对周至这般“粪土金钱”的“名士做派”,林婉秋和俞斌都感到极为佩服;刘正匀、墨言和于华倒是对钱没啥概念,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未来的能力,只感到这娃和自己是“同道中人”;最不惊讶的是马爷,老时间里周至和王老爷子这种人,他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