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次炒……这该叫炒啥?炒外汇?”
“可以这么说。”
“要是这次炒外汇你不带着我们玩,那更要差十万八千里去!”
“我们蜀中有句老话,叫条条蛇儿都咬人。”周至笑道:“我的书能够出到港台去那纯粹是运气好,还有这次欧洲货币危机,更是几十年都遇不到一次,因此还是你更稳便。”
“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形成幸存者偏差。”
“啥叫幸存者偏差?”
“就是不要总以为兔儿还在窝窝里头。”
蜀中老话这么一说,表哥就妙懂:“就是一辈子能撞到一回大运对吧?别惦记着还能有下回是不是?”
“就这意思。对了,安心表姐说你还想拍广告?”
“其实也不是我想。”表哥有点犯愁:“是江浙沪几个合作伙伴,他们不是贴我们的牌子吗?说既然利润我们占着大头,那这广告也该安排上,我想着也有道理。”
周至不禁皱起了眉头,然后冷笑:“说起来的确是这样,但是这些人可不见得安着好心。”
“怎么说?”
“表哥你猜,如果没有炒外币这一波收益,我们抽走大量资金进行广告投放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嗯……产能需求激增?”
“对呀,产能需求激增,而且肯定激增在经济发达的江浙沪粤地区,这些地区正好是几家代理商的产品覆盖地区,到时候我们一边是现金流枯竭,一边是大量的订单需求,能够采取的措施有哪些?”
“只能给这些企业更大的授权,甚至做出一些牺牲以达成妥协,最后结果必然就是代工厂掌握更大的资金,生产设备和客户群,而我们除了技术专利和品牌,再没有别的优势了。”
“历史上管这叫‘强枝而病本’,就是树枝长得粗过了树干,而树干又被掏空,接下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