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和案子相关的人,都是同一种死法,这肯定有问题!
或许这起案子还没有结束,胡英韶背后还有……”
“平安,胡英韶的势力有多大,你应该很清楚。”
施宏方打断金平安的臆想:“要说他上头还有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可是这两人的死法巧合的过分了。”金平安愤愤不平的说道。
“没什么可是的。”
施宏方直接摊牌道:“我已经调查过了,上面没有人和胡英韶保持过特殊联系。”
金平安听到施宏方如此断言,顿时一阵语塞。
他犹豫了好久,才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我只是感觉胡英韶就这样死了,实在太便宜他了。”
“你还想对他动私刑不成?”
施宏方没好气的说道。
“如果胡英韶背后真的还有别的靠山,那继续调查的事就交给那两位检察官吧,他们正是为此而来。”
施宏方回想起,第一次和那位贺检察官见面的场景:“那个叫贺军的检查官攻击性很强,他可比高彬难对付多了,我相信他们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金平安勉强接受了施宏方的说法。
但他还是想尽可能的努力一下:“不介意我拍一下尸检报告吧?”
“随意。”施宏方说道。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不等施宏方说请进,敲门人便推门而入。
金平安扭头看向门口:“信使?你怎么来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信使。
信使没有说话,只是瞥了眼施宏方。
后者将尸检报告收进文件袋里,递给金平安:“平安那你先去外面拍吧,拍完直接送到法医办公室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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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宏方此举的潜台词,就是信使是我叫来的,你先回避一下。
金平安虽然愣,但他也不是完全不懂得察言观色。
等到金平安离开后,信使来到沙发上坐下,而施宏方和上次一样坐到了他的对面。
“东西给我。”
信使说道。
施宏方见信使一副巨人于千里之的表情,无奈的苦笑道:“阿明,这次不是谈论公事,不用一直板着脸吧。”
信使冷笑一声:“呵呵,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对你笑脸相迎?”
施宏方把脸上的笑容尽数收敛,露出愧疚的神情:“当年的事情,非常抱歉。”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信使的说辞,还是和上次一样。
“我……我对不起的人不只有小雅,也有你,还有……当年我辜负了很多人的期望。”施宏方的脸上浮现出痛苦和挣扎。
“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看着信使犹如冰山般的脸庞,施宏方更加愧疚了。
当年的信使是一个非常爱笑的人,可现在,他的脸上除了冰冷和麻木,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可以让我去祭拜一下小雅吗?”施宏方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信使说道:“有些人已经死了,当初没能保护的东西,现在即便你现在再怎么后悔,再怎么自责,他们也听不到。”
施宏方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他决定,不在这个令人双方,都感到痛苦的话题上继续纠缠。
“这是安思恩所留下的遗产,后续的继承问题,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只需你签个字。”
施宏方递过来一个纸袋和一份文件:“站在安思恩的立场上,我觉得你还是收下的好,这是对方的一片心意。”
信使简单看了下文件的内容,拿起笔,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干脆利落的表现,出乎施宏方的意料。
他本以为信使会纠结一阵子,或者委托他把这些遗产,捐赠给孤儿院或者救济站之类的公益事业。
信使放下签字笔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了。”施宏方摇摇头。
话音刚落,信使直接抄起纸袋起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施宏方抬起手努努嘴,想说些什么。
可是他看着信使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无力的垂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