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杨小涛只觉得,眼泪有些抑制不住了…
三个人,高声唱着,一路唱着,周围的路人奇怪的看着,明明都在笑着,可偏偏各个泪流不断。
奇怪的三个人。
直到来到楼下,三人才停下嚎叫,而此刻的杨佑宁已经昏昏欲睡。
两人架着上楼,敲开门,杨佑宁的夫人连忙招呼着。
徐远山挥手,“嫂子,你照顾老杨就行,我们,不麻烦了。”
说着,就招呼杨小涛下楼,靠在墙边。
咔擦
徐远山点着两根烟,分一根给杨小涛。
俩人吸着烟,却都是笑起来。
“老杨啊,压力不小。”
“嗯!”
“他接手这轧钢厂,就一直想着做点事,能为国家,做点贡献。哪怕只是一点,他都愿意去拼,去闯。”
徐远山说着,这又何尝不是他呢。
当初面对满目苍夷的山河,面对遍体伤痕的祖国,他们的心理就是刀割斧砍一般,心痛。
他们热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爱的执着。
他们想要在这土地上,用自己的血液和汉水,焕发出大地的青,山的绿,水的清。
可这些年,他们能做的就是一遍遍重复着先前的老路,虽也成功,却也平庸。
“话说回来,谁压力又小了?真羡慕你这样的,怎么看都没啥压力。”
透过烟雾,徐远山看着杨小涛眼神里都是羡慕。
如此年轻而有才华的人,应该感觉不到这份压力吧。
“谁没压力?吃不上饭是不是压力?养家糊口是不是压力?工作考核是不是压力?以后孩子上学,买房子,娶媳妇,结婚,再生孩子…”
“这些,不都是压力嘛。”
“去你丫的,这算是压力?找个女人生孩子,窝窝头养不活?格局,你啊,还是,没有打开格局啊。”
徐远山说着,又笑着摇摇头,现在说这些,有些早。
“你小子,得先有儿子,再说这些吧。”
杨小涛仿佛听出徐远山
“没儿子咋了,闺女一样亲。”
“呵,这话我爱听。”
徐远山说着,起身往外走,“行了,我回了,你也早点回家。”
“叔,行不行啊,要不我送你?”
“滚蛋,下次去我呢,让你见识下什么叫海量。”
“好,下次我可真去了…”
徐远山摆摆手,随即走远。
杨小涛看着徐远山走远,将烟吸完,嗓子里一阵干渴,转身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吨吨吨喝完这才好受些。
看着行走在寒风中依旧高昂的精神,杨小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在这片土地上,永远都不缺乏为之流血拼搏奋斗的儿女。
缺的是,让他(她)们为之奋斗的方向。
或许,这就是杨佑宁会如此失态的原因吧。
甩甩头,清醒大脑,杨小涛循着道路,回到屠宰场,然后骑上车子,晃悠悠的往杨家庄去。
傍晚时候,杨小涛回到村子,半路上方便了两次,又把胃里的酒吐出来,整个人除了身上的酒味,没啥影响。
来到杨家庄正好赶上饭点。
杨太爷和冉秋叶正在吃饭,只是见杨小涛一身的酒味就有些不高兴。
平常也就是了,这冉秋叶怀孕后,那可是什么都要注意,没法子杨小涛只能保证下次不喝这么多了。
爷俩说会话,说起农场的是,上次丁胖子说了,过年化冻后就要集体劳作,到时候这土地的安排规划,就需要杨小涛和农科院的人一起了。
杨小涛听了也觉得,拿了人家的钱,不能连个门都不上吧。
正好,这次接着暖气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