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之上,碧玉青尖叫出声,整个人头朝地猛地摔下来。
焦急万分时,碧玉青双手抱头尽量蜷缩起身体,减少高空下降带来的冲击力。
碧玉青滚在地上,摔得肋骨断了几根,脸亦被刮花。
碧玉青吐出一口鲜血,愤怒地瞪向轻歌,轻歌自个儿倒了一杯茶,优雅地交叠起双腿,扭头笑望着碧玉青:“留你一条命不是看得起你,是不想脏了手。”
茶水入腹,茶杯落桌。
“不愧是紫云宫独有的茶,此香人间一绝。”轻歌点评道。
王运河怒火滔天,强行忍住,压低嗓音质问:“东帝,关于地契被烧之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王家主真是说笑了,一张破纸,也能称得上是地契吗?试问天域,谁人不知此地归属我东洲,你那纸上可有我东洲玺印,既然没有,也敢说是地契?看来这段时间王家主
掌权太多,高兴过了头,不知天南地北了。”轻歌脊背深陷进椅背,微仰头,银白的发柔顺披散而下。
一双美眸,冰冷无边,氤着凉薄,无情残忍地睨着王运河。
王运河头脑发胀,瞪着轻歌过去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地契是至关重要之物,他之所以敢把地契拿出来,便因为是货真价实的地契。
此前神主为尊时,王运河不敢高调,功高震主可是杀头大罪,只能内敛低调,在神主身旁小心行事。
现上任的李元侯,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心智不成熟,也不是什么文武双全的少年天才,王运河只要稍使伎俩,便能牵着李元侯的鼻子走。
王运河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打交道,却也见证了王轻鸿、神主、方狱等人的落败。
在此之前,王运河绞尽脑汁,夜夜坐在书房思考着此事,反而忽略了最基本的事。
地契一没,就功亏一篑了。
古龙前辈叹道:“有时候,想的太复杂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日轻歌表现出的缜密心思和聪慧的大脑,让古龙刮目相看,倒没想到,轻歌竟还会做这种无赖流氓的事。
王运河拍桌而起,百年檀木,化作屑片在风中飞扬。犀利如刀的双目,逼视轻歌,怒火熊熊燃烧!
王府数百侍卫,全都拔出兵器,或是手执弓箭,锋利无比的箭矢全都对准了轻歌的面门。
只要王家主一声之下,百道箭矢,必裂轻歌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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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帝,看来是我高估你了,你可知毁我府地契,需付出什么代价?”王家主厉声喝道。
铿!
王家主拔出长剑,用尽力道朝轻歌的天灵盖刺去。
轻歌坐在椅上纹丝不动,气定神闲,从容如初,纤长的手指把玩着垂落下来的一缕银发,唇边的笑冰冷如雪。
轻歌的双目迸射出强悍的寒光,精神之力的控制下,头顶的剑无法往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