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玄望……的确有些可惜。”

那张仿佛永远不会有任何变化的脸庞，此刻竟露出了一抹遗憾。

这是很罕见的表情，苏寒认识冰霜大帝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

“原来这是真的。”

苏寒叹息了声:“儿臣不明白，至尊怎么也会陨落？”

“陨落归陨落，坐化是坐化，此乃两个概念，不可混为一谈。”冰霜大帝道。

苏寒立刻抬头:“儿臣知道陨落和坐化的区别，可至尊的寿元不是无限的么？玄望至尊那么强，怎会突然坐化？”

“谁告诉你，至尊的寿元是无限的？”

冰霜大帝的反问，让苏寒气息一滞。

是啊……

终究都只是传言而已！

又有哪一位至尊亲口说过，至尊的寿元是无限的？

“不过是比普通生灵，活的长久一些罢了。”

冰霜大帝又道:“况且就算至尊的寿元是无限的，那又能如何？高处不胜寒，至尊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巅峰，他们也有更高的追求，而想要达到那一步……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苏寒心中狠狠一震！

不到那个层次，终究对其还是了解太少太少。

冰霜大帝说的简单，苏寒却能听出其中的复杂。

“玄望太着急了。”

冰霜大帝看向远处:“他本可以继续存留于这个世界的，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苍穹神威的冲击之下，他付出了他根本承受不了的代价，以至于他若无法踏出那一步，就会坐化于宇宙，道消法灭！”

苏寒犹豫片刻。

还是忍不住问道:“父皇，您说的那一步，是‘至高’么？”

“尚且算是吧，谁又知道呢？”

冰霜大帝摇头:“后世宇宙从未出现过至高，哪怕‘至高’这两个字，也只是根据一些古籍整理出来的，无人知道那一步究竟是什么，只知道若是冲击失败，将会造成非常大的损伤。”

“那父皇可有资格，冲击那一步？”苏寒下意识问道。

“不知。”

冰霜大帝语气极为平淡:“便是有资格，在那场大劫降临之前，朕也不会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