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心里一横,正要不动声色咬舌自尽。
铁锤眼疾手快,迅速捏住她的下颌,手指稍一用力,便将她的下巴卸了下来。
冬青顿时痛得涕泪横流,眼前一阵发黑。
眼看就要昏死过去,却又被铁锤一巴掌狠狠扇醒。
在这一刻,她终于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种极致的痛苦,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作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眼看冬青两次求死都不愿意招供,谢澜干脆直接掏出了真言符。
虽然以铁锤的手段,若是继续逼供,冬青肯定会忍不住将背后之人招出来,可她却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冬青,是谁指使你在我喝的酒里下药?可是文安县主?”
刚才冬青还恼恨铁锤卸了她的下巴,可这会又庆幸没法说话,也就不用招供。
却不想这对铁锤来说,根本就不叫事。
一脸冷酷抓着她的下巴,使劲一推一按就装了回去。
铁锤虽然装得快,可她没控制手劲,冬青简直是痛得死去活来。
下巴装好了,冬青非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很恐惧地发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了。
“指使奴婢下药的并非是县主,而是怀宁长公主。”
“什么,竟然是怀宁长公主?”
谢澜还真是意外,若不是知道在真言符的作用下,没人能撒谎,谢澜都几乎以为是冬青故意骗她。
“我并没有得罪过怀宁长公主,她为何要给我下药?莫非是恼恨我赌石赢了文安县主,又给她泼了汤,所以要给她出气?”
“不是,公主给你下药,是想让大公子污了你的清白,再娶你做儿媳妇”
什么鬼?
谢澜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要娶她当儿媳,所以给她下媚药?
“你家公主是疯了不成?”
冬青在符纸的作用下一板一眼,“公主没疯。”
“那她为何要给我下药,凭她的身份,要娶什么样的儿媳没有,用得着使下药这种下作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