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江沐忆，或同情或幸灾乐祸。

当事人江沐忆在众人和顾延凯的注视下，那双桃花眼逐渐氤氲起薄雾，像在漂亮的江南水乡下了场细雨。

顾延凯依旧冷冷地看着她，只是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动容。

但是脸上的疼痛不断提醒自己所受的污辱，令他微微摇晃的心坚定了起来。

眼底的水雾凝结成珠，从眼眶滚落，江沐忆扭了扭自己手腕，“手打痛了。”

以为江沐忆是被吓哭的大家：“？？？”

江慧语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开始佩服起了江沐忆的心理素质，当众甩了顾延凯一巴掌被威胁后，第一反应居然是关心自己手掌疼不疼。

嗯，很自爱的小姐姐一枚。

“江沐忆，该喊痛的不该是你吧？”顾延凯嘴角忍不住牵起一个嘲弄的弧度，却牵起更多痛意。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的脸为什么要生的这么硬邦邦，我也很痛啊。”

鼻尖起了些痒意，江沐忆吸了一口气，莫名有些可怜。

顾延凯活了三十年，第一次遇到这么令人无语的话。

明明是她先动的手，打痛了还怪他？

林仲卓站在旁边，看到江沐忆掉泪的样子眼底浮出心疼。

再怎么样她也是为顾延凯说自己配不上她，而打人的。

刚刚被江沐忆当着这么人面说自己老牛吃嫩草的屈辱感消失，走上前，拿起江沐忆的手。

江沐忆的手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微微蹙眉，“放手。”

林仲卓知道她是有些傲娇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