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见镇子这边人多势众,那几人也只能悻悻离开。但他们并未走远,而是在远处的一块空地上驻扎下来,用布支撑起一个简陋帐篷。
那里除了他们外,还有其他一些流民。
都是普通老百姓。
真正有钱人还是可以进镇子的。
刘黑五想了想,转头进镇子里买了几个馒头,来到空地边发给了几个拾柴火的孩子。
“谢谢这位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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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
孩子的父母赶紧连连作揖道谢。
“不用不用。”
“我见孩子蛮懂事的,几个馒头而已,见笑了,别嫌弃。”
刘黑五客气的说道。
客套了几句。
他装作好奇的问道:“对了,你们是从阳山县过来吗?我有个朋友在那边,正准备过去找他呢,怎么就突然闹鬼了?”
“哎哟,大官人,阳山县可去不得啊!”
那年轻丈夫连忙劝道:
“阳山县现在天天都在死人,莫名其妙的死人。最开始说是瘟疫,后来才知道是厉鬼杀人。县衙根本不管人死活,之前还能离开,现在关了城门不让走。”
“我们是连夜翻墙逃出来的。”
“那些衙役和民兵也怕死,也在跑,所以睁只眼闭只眼。”
“这才有了机会。”
“我看大官人你也不是小镇上的人,别去阳山县了,赶紧跑吧。我们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也会继续往外地跑。”
“那鬼东西您是没见到,真的跟瘟疫似。”
“我看很快就会传染过来。”
“别看这镇上的人蛮横,要不了多久也会跟我们一样当流民。”
对于被镇上拒之门外这事,他显然有些耿耿于怀。
这也正常。
双方各自都是从自己出发,无所谓对错。
“到底是什么厉鬼,你见到过吗?怎么确定是厉鬼?”刘黑五问道。
“见过。”
“当然见过。”
年轻丈夫正要回答,旁边另一位流民接过话说道:
“住我隔壁的邻居就遇上了。刚开始是当爹的在外面给人做木工沾染上的。回来后皮肤就开始发紫,溃烂,长出人脸。”
“也就两三天的时间。”
“他老婆、儿子、儿媳、孙子,全传染上了。”
“我们逃出来的时候那当爹的已经快死了,身上烂得跟个骨头架子似的。”
“全家老小也开始腐烂。”
“吓死人了。”
“逃跑路上我听其他人讲,有人见到过瘟疫的源头,是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
“所以根本不是瘟疫。”
“就是厉鬼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