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5福都体育中心那场由蹴后担任总裁决的死斗,出现过一个决定性的临时规定。当一个换人名额满额的球队因为对方的恶意犯规导致人数只得8人的时候,将重新激活换人次数。
朴鹫和扒了摸不清楚的是这到底是蹴后摄政时代的过时政策呢,还是说沿用至今的潜规则。假如是后者,即便芭比兔个体的下限超高,但终究不能使用以致残为目的的终极核武。那如果是最坏的情况,蹴后的一切都要被反对,一边被搞得不足七人还会直接判负。以现在的战局,对方在无人退场的情况下,已经搞掉了骑龙队一个换人名额,接下来在理论上,当骑龙队换人次数用满时,只要芭比兔够狠,他们可以用兑子的办法用四个人退场的代价布置四连杀让骑龙队的场上人口逼近红线,那时候就是7对7,平手。
朴鹫的想法更极端:“假如这四连杀,全都是像本被废掉的那种情况,废人成功却没被罚下,这样就是11对7。”
剩下的就不用说了,芭比兔哪怕付出红牌的代价,只需要再干掉一个骑龙队的场上队员就能杀死比赛。不论场面上踢成什么样,都能以3比0的比分取得胜利。
扒了摸已经彻底乱了:“职业足球人认真起来是可怕的。他们认真起来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算没有被洗脑,就算你的手段还在,旧世界和所有过去发生的事都不足以为我们提供参考。如果本的退场是他们正常发挥下的常规操作呢?再悄无声息地干掉一个人……”
扒了摸自己也不知道此番话对谁讲,只是说着说着,没了声息。他现在明白白筑为什么明明强过对手那么多却还如履薄冰隔靴搔痒地进行着比赛了。
过早地暴露明牌,如果让敌人直接撕破面皮用上核武器,假设芭比兔对这一切有着精心的设计,所有体系方面的智慧都用在那里的话,那就等于是屠杀,七次死球换七个人退场。
双方的暗战从开球的瞬间就开始了。两边的首脑人物还没打就都意识到了这不是靠点到为止的技战术切磋就能分出胜负的。
朴鹫的结论是:“所以,本的战略意义不在于他能不能进第二个球。”
一开始刷存在感,然后向敌人推销他——瞧瞧这个美国棒小伙,跑得够快吧?你们谁都不是他对手吧?当然,各位之前都是职业球员,单论踢球,这种程度的对手,要认真解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不累吗?他跑那么快,你再有手段,就算能料敌机先,也得认真防守才行啊。你们应该最清楚认真防守是很耗费人力的,想要以最轻量刑为目标认真搞人也需要认真防守为前提,那对人力的要求只会更高。所以你们把他搞了吧!
芭比兔初露锋芒的表现就是没用一张牌,就送本伤退。这就是职业级别的超级业余豪门,也是福都业余足球天花板的底蕴。但即便是这般强大的他们,也耗费了不少的时间,也付出了两球落后的代价。
本退出舞台之后应该才勉强能算是进入正轨的足球比赛。白筑逐渐释放体系的威能,用更丰富的套路,力图扩大比分,而芭比兔也在加强防守的同时寻求着个体优势叠加下形成得分机会的可能。
前者缺乏打破平衡的关键人物,后者缺乏打破平衡的合理手段,兴许有机会多寡的分别,但至少在账面上并未变化。
下半场,芭比兔完全换上自己人,提高了团队的执行力抢了波开局,扳回一球。再之后,白筑妄图在蒋灏缺阵的情况下单核带队,用这残缺的体系,利用内容上的绝对优势再次把比分拉开,迫使对方使出最终的手段。但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统治力以及敌人的针对性,别说是扩大比分,连和对手周旋都举步维艰,如要继续强行维持体系的输出,只会加剧全员的颓势。于是就像现在这样干脆进入守势。
整体退防,反而不怕芭比兔打出花来,两边就这么耗着。
扒了摸说出他的结论:“我倒是觉得到底有没有补充规定,很有可能都没有定数,是开放式的,即便是715的那条规定,也是在比赛进行过程中以蹴后意志临时追加的。所以,常理上芭比兔肯定会避免走到最后那步。而对骑龙队来说最理想的发展就是在对手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打出一个小高潮杀死比赛。”
朴鹫表示附议:“这样也接近旧世界的足球实战。所谓游戏和战争根本的差别就在于突破下限的阻力。”
如果是真的战争,下限是一道纸糊的防线。游戏呢,大家反而会把下限守得很死,稍有逾越,就会有舆论施压,总结起来三个字——输不起。
这三个字对战争来说就是可笑的,谁要是佛系的态度,谁还来发动战争?
难就难在介于战争和游戏之间,且无限逼近战争。
但实际上,原理是相通的。现实里,不管旧世界还是现世,虽说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它并不完全是唯一,过程同样重要,如果条件允许,最好两全其美,再次你也要粉饰过程,让它不至于太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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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战争还是游戏,它叫足球,既不叫战争,也不叫游戏,不管身处什么时代,它有它独一无二的本质。
胜者为王,你当然要不择手段追求胜利,就像足球它在实际竞技中的核心要素是裁判的裁决——裁判用足球规则来裁决。
足球规则当然和所有规则一样,有着大片的灰色地带,如何游走在灰色地带又让判罚有利于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