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子这下响哨了,冲过去赏叫做小静的大汉一张红牌。
场上变成了9打10。
“不要想那么多了!全部在禁区里堵起!”
“一定要钢住啊!没的几分钟了!”
看球的比踢球的还紧张。
扒了摸倒是放下心来:“稳了,没的好久了,小静挂了,虽然没有移动的长城,正好安安心心缩到里面。反正那边也不咋打上三路。”
卫佳皇不知道是不是牵扯到了与天斗这个主题,此刻对于后盾追赶的处境有些感同生受,说不出话来。心道:唯一能跳的高点下去了,那边不蠢肯定是要拿高球砸的。刚才没有起球是因为这个高点还在前面能延缓第一时间的纵向传递,不能发挥优势兵力。现在一拦截不力,二来少打多还有什么顾忌?
任意球开出来,前点中锋高高跃起,体力不支的吊带被撞飞,大便和打狗争先恐后要去干扰,一个太小一个太慢,看客们正心一凉,球已经顶出了禁区。
被忽略了存在的小凉弧顶一脚怒射。梁山本能一抬手,似乎擦到了一点球皮,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狠狠砸在横梁上飞出底线。
果然如卫佳皇所料,耗油伶遛肆无忌惮起高球,点出去,外围抡圆了打。后盾追赶人员紧缺,明知凶险,也只得任人宰割。一来跑不动,二来封出去,空了里面,封得了射门封不住传球。
至于弹性早就没有了。无力追赶,只剩下后盾,可怜巴巴地退无可退地忍受煎熬,指望着垚子的哨声救命。但他的哨也可能是丧钟。
短时间内,耗油伶遛射门次数暴增,三传两递,即可起球,点抢下来送到外围,开始射击。
小主,
每一射无人干扰,每一击都质量颇高。
横梁又立柱,或者被肉盾折返正赶上连发。梁山像那笼中鸟,想要飞又飞不高,靠自己双手改变命运已成奢望,最可怕的是他明明看不见,却又不敢命令自己人不要挡住自己的视线,根本不知道每一次的反射是对还是错,但却只能如此。
公务员大人悬而未发的神通终于施展,两条底线两条边线外都竖起了无形气墙,无人能够逾越。墙和边线还隔了段距离,刚好够一个普通的边线球投掷。七姑娘等人最爱的踩线打鸡血已经无法实现。
球每次出界会在无形气墙上弹回。看客们几乎都趴在墙上,奈何戏肉都在后盾追赶半场,确切的说是禁区附近,本来人都是在第四裁判席这边边线外或站或坐,虽然人气爆棚但空间也算充裕,这会儿都凑后盾追赶半场了,不巧七姑娘卫佳皇这些人先就场边站着,挡了个干净,剩下的个个唯恐落人后,立时人满为患。即便有人跑到梁山背后那条底线以及对面的墙上趴着,这种程度的分流也是杯水车薪——毕竟地方太小,只可怜耗油伶遛半场的三面墙无人问津。
卫佳皇好容易冷静下来,却感觉双肩沉重原来被后面的人按着,才发现这会是想退也退不得了。
略做挣扎,后面的大个子倒也识趣,撤了双手,嘴上还在叫唤呢:“好防守!好防守!”
卫佳皇深吸一口气,心想:赢了也是他们的事,和我们无关。而且撑到了这步田地,对我来说,何必再纠结他们能不能赢呢?输赢本来就是这世上最简单的事啊!只是这些人把他们变得复杂,就像当下这个狭窄的空间,这个艰难的处境。体系能帮你重拾信心吗?鸡血能恢复体力吗?个人能力能带你杀出重围吗?
叫的那么欢,他们听不见的。没工夫也没兴趣搭理你们,反应什么的已经麻木。
卫佳皇也是踢球人,知道他们现在只想听到一种声音,那就是终场结束的哨音。
什么都是虚的,不如哨音美妙。
当然哨音也不都是美妙的。比如又过了一会的此刻,配合着垚子的手势,是那么的残酷。
垚子直指中圈,表示节拍器这记打呲的弹射进球有效!5比5!一直领先的后盾追赶被别人追上了。
拿着伤停补时牌的第四裁判正站在空无一人的中线另一侧边线前。
那个时候,施法的公务员正在发愁:到时候耗油伶遛的谁要是用什么手榴弹的抛掷法我该怎么办?
扒了摸想跟核心说点什么,这才发现中间已经隔了好几个人——好几个耷拉着脑袋的人。
不由地心中暗叹:好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