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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祥只好承认:“是的,在矿山干一年,可以得钱五六十贯。比之种地,可算是年景丰稔时候的收入了。”
李存勖暗自得意:现在孟知祥认输了,任圜是自己给农夫开过工资的。这两个,现在对均田制的恢复,已经没有疑问了。
就剩郭崇韬了。
“安时,你看呢?”
郭崇韬提出另一个问题:“圣人,古时圣贤,都倡导重农抑商,重本抑末。小民进入工厂矿山,固然能够养家糊口,但是对于国家来说,恐非长久之计啊。”
孟知祥也醒悟过来:“是啊,圣人!如果农夫被这小利吸引,都弃耕进工厂了,那可是无赋税可收,会动摇国本的!”
李存勖无语了。
孟知祥这家伙,纯粹的动摇习惯啊!郭崇韬那什么,他马上附和起哄!
不想再说下去了,累了。
“张公公,写旨意。”
张居翰提笔等候。
“奉毗沙天王神谕,得先武皇帝保佑,如今圣朝开创,四海升平,今依旧唐元稹均田表意,制成均田图,颁布各州!另户部专遣使官三十四人,率先均定河南六十州租赋。”
听到皇上的旨意是先用河南做试点,郭崇韬他们心里略略一宽。
皇上又给任圜一道口谕:“任圜,你去书院,告诉冯道。就说朕已经是隔了一段时间才颁行新政了,符合治大国若烹小鲜的理论的!”
任圜连忙去往新唐书院,找到了冯道,把皇上的口谕告诉了他。
冯道脸色大变,心中也惊恐起来:“任公!皇上专门给我口谕,是不是我总是冲撞圣人,甚至已经束缚到了乾纲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