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柔还是那种谦逊的态度：“伪梁赵岩尚知圣人有神器，何况知柔乎？”

行啦，跟李知柔打嘴仗，还真说不过他。

“知柔，你说，朕的这个神器，还不算圣人之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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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柔绕了半天，自己也没个谱，现在听皇上这么一说，总算豁然开朗了。

“圣人明鉴。知柔正有此意，大朝会之时，将神器展示出来，且看哪家藩国，还敢冥顽不灵？”

李存勖神色一动。

这倒是个办法。

只是有些舍不得。

要是被那些家伙，弄坏了怎么办？要是那些家伙，知道神器有局限，不能看见屋子里的事情，怎么办？

李知柔看看皇上的犹豫神色，明白了。

“皇上，其实不用真的让他们试用神器，只需要让赵岩之流，现身说法，不就行了吗？人曰‘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神器之谓也。让各藩国大致明白，反而比让他们亲眼看过，更具威慑力。当然，也比那个阅兵，更能让藩国慑服。所以，臣始终觉得，柔能克刚。”

听李知柔讲了半天，不知不觉居然又绕回到反对阅兵的话题上，李存勖也是无语了。

还“柔能克刚”。

“我说知柔，原来你真的是知柔啊，哈哈，柔能克刚。”

对皇上拿自己名字开玩笑，李知柔倒是不以为然。

“圣人之意呢？”

只能赞同啊。

“朕倒是觉得，柔能克刚，这句话没错啊。就像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柔若晨露，怒为洪水，不都是水吗？”

这回轮到李知柔只能赞同了。

“圣人真正是得道之言了。”

才不要你吹捧呢。

“知柔，如何让水只做雨露，不做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