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右谷蠡王对卫律的话将信将疑。
“当然,不然我何必来追大王您呢!”卫律接着说道:“李广利那厮不过汉朝的降将,就算他之前在汉朝被拜将封侯,可终究还是个投降的汉人而已。哪比得上您呢?可是你看他投降不过十几天,单于就封他为王,还把女儿嫁给他,还一起打猎一起喝酒吃肉,几乎是形影不离。对他可以说是比你这个亲弟弟还亲。匈奴毕竟是匈奴人的匈奴,怎么能让一个汉人作威作福呢?在下深以为单于此举不妥啊!”
卫律的话说中了右谷蠡王的心坎里,哥哥狐鹿姑对于李广利的宠信远超出他想象,他不明白为何哥哥之前恨李广利恨的牙痒痒,如今却又对他百般恩宠。
“在下也以为单于此举不妥,可是……”右谷蠡王说到这里长叹了口气道:“哥哥的性格你也知道,他天性傲慢,他想做什么,旁人根本劝不了!”右谷蠡王说到这里面有忧色,显然他是真的为此感到烦心。
“大王不必烦心,在下有一妙计可以除去李广利而不得罪大单于。”卫律瞅着右谷蠡王笑着说道。
“哦,丁灵王有何妙计?还望告知,在下感激涕零!”右谷蠡王急切地问道。
卫律见右谷蠡王这模样,笑着走近了一步,凑在右谷蠡王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右谷蠡王听完,顿时眼睛一亮,憨笑着拱手作揖说:“丁灵王聪明机智,大草原上无出其右,在下佩服不已。待我除去李广利,再设宴感谢丁灵王。”
卫律听了只是狡黠一笑不答。
不久,狐鹿姑的母亲老阏氏病重,且请了多位医生医治也不见好转。右谷蠡王认为母亲阏氏久不愈不是生病,而是中了邪,提议请巫师来看看。狐鹿姑同意了这一请求。巫师来到老阏氏的住处,给她看过之后,立即做出了判断:老阏氏久病不愈是受到老单于丈夫的惩罚导致的。昔日老单于且缇侯曾与李广利交过手且败于李广利,因此老单于生前曾说誓要杀李广利以报仇。如今李广利已经败给了匈奴,却被狐鹿姑高官厚禄供着,而且还娶了单于的女儿。老单于气不过,所以才施法让老阏氏一病不起。因此只要狐鹿姑杀死李广利,老阏之的病就能好。否则的话不但老阏之会死,匈奴也会有大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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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巫师的话,狐鹿姑十分为难,李广利投降时,他曾许诺会让他一辈子享受高官厚禄,如今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就要出尔反尔杀他,实是言而无信不厚道。可若是不杀,那母亲的病怎么办?狐鹿姑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这时,一旁的王弟右谷蠡王扑通跪下说道:“大哥,治娘的病重要。李广利虽是大哥赏识的人,可跟娘的命相比,自然是娘的命重要。请大家忍痛割爱,杀了李广利吧!”说到末了,右谷蠡王眼里似乎有泪,语声也变得哽咽。
狐鹿姑见弟弟这模样,心中也十分感动,说道:“嗯,好吧,为了娘,我狐鹿姑就做一回不守诚信的人吧!”接着他侧过头去对帐外传令道:“来人,传我令,把李广利抓起来!”
李广利是在自己的营帐被抓的,来人二话不说就把他五花大绑,他十分生气问道:“你们是谁,敢来绑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你们就不怕大单于的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