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一切都该结束了，尤里卡。”江仄言用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轻声道，“我本来也不是什么高需求的人，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有吃的有喝的，能让我自由的，不用殚精竭虑，就能简单的生存下来。”

远处是天与地的交界，完美的相融在一块，江仄言一时有些失神，但还是提防着尤里卡过来，一旦自己被他抓到某个部分，那就完了。

“你在我身边就可以做到啊，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莫拉尔，只要你愿意为了我留下来就好，只为了我，因为我离不开你，你只要付出这一点代价而已。”尤里卡不理解江仄言到底在想要什么，他只是觉得，如果仅是如此的话，那就是相当容易做到的事情。

身为男主的尤里卡，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除了莫拉尔，一个完全不可控，不可预测的存在，有了他在，无味的轮回也会变成让人成瘾的诱惑。

江仄言对尤里卡发自肺腑的话语兴致缺缺，他只是看着一尘不变的远处，喃喃道：“海的那边会是自由吗。”

“不，不对。”江仄言笑着低下头，“这里也没有海，而且这也不是我该说的东西，不过道理还是相通的。”

尤里卡心中那极为不祥的预感终于是要爆发了，但他不敢上前，只慢慢安抚莫拉尔，好让他乖乖下来，跟自己走。

江仄言看向尤里卡，也是他这一生最后一次，再看见他所厌恶的现实：“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无论是这一世也好，还是上一世，说实话看见你们的时候，我就由衷地感到不幸。”

“我只是个普通人，斗不过聪明而且开满挂你们，我累了，很累了，本来我在这里努力，也只是为了活着回去，可惜啊，都在骗我，让我为不可能实现的东西，浪费了那么多心血。”

江仄言喘了一口气，他脚往后踩了半步，脚跟悬空，只要自己身形不稳，就会落下去，他抬眸，随即笑道：“所以，现在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尤里卡，晚了的话，我再也回答不了你了。”

风很大，很大，吹得江仄言耳边的碎发乱飞，尤里卡没有问，也没有时间问了，现在要是没有抓到江仄言的话，就完了。

只可惜，在其他事情上事事顺心的尤里卡，在江仄言身上总归会翻车的。

“还有我不叫莫拉尔，别这么叫我，特别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