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的眼神似乎看穿了我一样。
我道:“诗诗,最近我处理不了事务了,你有任何文件,带过来跟我商讨就好了。”
“好。”
诗诗离开了,之后的十天,她每天都会过来跟我商谈公司的事务,还带着靓汤和美食给我。
我对公立医院里的医生都十分警惕和防备,怕冯进尧通过他们的手段害死我,尤其在我入睡的时候。
有一个医生引起了我的怀疑,但是事后我发现我可能多虑了,我没有给任何医生对我下手的机会,我变得没有了安全感,我要尽快弄死我的敌人。
我没有在诗诗面前谈到冯进尧,她也没有说起,但是我知道她应该联想到了她爸。
我在医院处理公司事务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我无心为她的公司创造价值,我只想报复冯进尧,我心里几乎肯定,是冯进尧派人暗杀我的。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该尽快了结了冯进尧。
十天后,诗诗一如既往地来了,我们一起高高兴兴地办理了出院手续。
“老公,我们回家了,回家我给你煲靓汤给你喝。”她拽着我,甜甜地说道。
我挂起阳光的笑容道:“好啊,今天晚上我们又可以滚床单了。”
她瞪了我一眼,撒娇道:“去你的,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哄道:“好好好,咱们回家吧,我开车载你回家。”
“不,老公,你刚出院,让我载你回家吧。”说完,她积极地跑上车。
我无奈地摇摇头,诗诗也太调皮了,我坐上了副驾驶座,想了想,随意般问道:“诗诗,董事长最近几天有没有帮你处理事务?”
诗诗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对于我叫她爸为董事长感到很不安,她强颜欢笑道:“有啊,她还夸赞你,处理得很好呢,”
“哦,对于我这次受伤,他有没有说什么?”
她笑容僵硬地说道:“没有啊,他就关心你,问你伤势如何,他说他公司有事,走不开,希望出院的时候,他为你接风洗尘。”
我心里冷笑,呵呵……接风洗尘?
她扫了我一眼,似乎想看懂我的表情。
我问:“今晚爸在家吗?”
她重新挂起了笑容,说道:“在呀。”
我心里一紧,那今晚就要与狼共舞了。
我告诉自己,我必须强行装淡定,暂时不能露出马脚,虽然他知道我会怀疑他,但是我仍然要装作没有怀疑到他。
我心事重重地想着,诗诗忽然问道:“老公,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哦,没,没有啊。”我笑起来,我不知道诗诗为何这么说,我觉得我好像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吧,但是诗诗为何有此一问呢,她知道我在怀疑她爸。
她又打量了我一眼。
回到家,走向大厅的过程中,我的心事越发重了起来,一会儿跟我的仇人还要强颜欢笑,谈笑风生呢。
诗诗牵着我的手进入,我们看似恩恩爱爱的。
刚走进大厅门口,就发现林心怡和冯进尧在家,冯进尧和林心怡一起回头朝我看来。
我扫了他们一眼,深深看冯进尧,他和我四目对视,我瞪了他一下,随即移开视线,挤出笑容走过去。
“爸,妈,我回来了。”我心里很不甘心地唤道。
林心怡淡淡地笑道:“嗯,坐吧。”
我表情淡定地坐了下来。
“文强,你的枪伤没事了吧?”冯进尧淡笑着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他表情淡定地看着我,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看着他那副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我感到他那副笑容很可恶,好像很讽刺一样。
我点头致谢道:“多谢冯董的关心,我非常好。”
“嗯”
他又笑了,似乎很喜欢笑,老眼笑起来的时候,总会眯起来,好像他做缺德事,别人永远看不穿一样。
我知道他不会承认的,他不可能承认。
“文强,在家里不要叫冯董,你应该叫爸。”诗诗浅笑着,纠正我道。
我挤出尴尬的笑容,“哦,对,多谢爸的关心,我很好。”
冯进尧目光古怪地看着我,当我认真看他的时候,他笑了笑,“哦,那就好,文强,今天全家人是专门为你接风洗尘的,这次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这句话让我浮想联翩,我点头,皮笑肉不笑地致谢道:“嗯,您说得对,一定有后福的。”
他又问:“文强,你知道是谁对你开枪的吗?”
我摇头道:“我不知道。”
他问:“难道你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吗?”
我笑着道:“我真不清楚,是谁跟我有那么重大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