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不敢挣扎,强忍着手臂扭曲的疼痛,回答道,
“......听到了。”
“那就是明知故犯?”云皎的声音在她后颈幽幽响起。
“老大,我都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他明明那么可疑,绝不能放过他!”
“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再定夺。”
云皎心中有数,知道她钻牛角尖,也知道她的顾虑。
但首领的权威不容挑衅,否则手底下人全都阳奉阴违,帮派迟早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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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贱人惯会花言巧语,我怕您上当......”
“咳咳!”
珊瑚还要解释,狼牙重重咳嗽,拼命使眼色,阻止她说下去,做口型提醒,
“认错。”
珊瑚大义凛然,梗着脖子不认,
“我违背命令,我认罚。就算如此,我也要解决掉这个贱人!”
云皎心里升腾一股怒火,这个词非常刺耳,
“一口一个贱人,你在哪学的污言秽语。”
“骂人还要什么好词。”
珊瑚冷哼,看着瑟缩在云皎身后的狐狸精,学着影视剧里的经典台词,
“贱人就是矫情!”
“别骂了!”云皎一声厉喝。
“我就是要骂他!贱人贱人贱人!”珊瑚赌气地大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满室寂静,落针可闻。
狼牙一拍脑门,绝望的仰头,这不是找死嘛,他实在带不动。
慕临川面露窃喜,得意地露出戏谑的笑容。
珊瑚呆愣当场,反应过来后,不管不顾,“哇”地一声哭出来。
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她双手被云皎反剪在身后,只能任凭眼泪鼻涕糊在地毯上。
“呜哇哇哇,你打我!你嫌弃我了!你要撸掉我的职位!把我赶走!
我以后再也不能跟着你了,你即将失去一个忠臣,你会变成一个昏君,我们都没有光明的未来......”
她情绪激动,用所有会的语言乱七八糟地脑补。
幸好室内只有三位当家和慕临川。
云皎微微攥了攥手心,无语地看了狼牙一眼,眼神交流:她还哭上了。
狼牙无奈地摊手,点点自己脑袋:她一向没脑子的。
二人之间默契地眉来眼去,看得慕临川醋性大发。
云皎大喝一声,
“别哭了!再哭撵走!”
珊瑚收放自如,紧紧抿住唇,憋住不哭出声音,抽抽搭搭的,看得慕临川嘴角直抽。
平时张牙舞爪的人现在乖得像猫儿,是因为遇见了更高等级的压制。
她委屈地回头瞥了云皎一眼,
“你为了贱人打我。”
“不要骂他。”
珊瑚刚要张嘴,云皎一个眼刀丢过去,
“你喜欢对称?”
珊瑚瘪了瘪嘴,噤声。
云皎循循善诱,
“那不是好词,天天不学好。”
“骂人还要好词?”珊瑚带着哭腔据理力争。
“珊瑚!”
“是。”
她不服,但慑于云皎淫威,不敢犟嘴。
云皎把自己的燥怒归咎于打狗还要看主人。
慕白是她的人,珊瑚一口一个“贱人”,把她一起骂进去了。
贱人配狗,天长地久,贱人配鸡,如胶似漆。
狼牙观察着这场闹剧,目光在云皎和慕白身上游移,微微闪烁,最终垂下眼眸。
云皎叹了口气,软硬兼施,
“珊瑚啊,你眼里的我就是是非不分的糊涂蛋吗。还是你觉得我如今受困,可以不用遵从我的命令。”
“不是的!我从没这样想过!要不是您把我从火场捞出来,我早就化成灰了,我这辈子永远忠于您。”
珊瑚用力扭头,看着云皎失望的眼神,垮下肩膀,
“我只是......太害怕了。”
保护云皎的重担落在她身上,她生怕出一点差错,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云皎灵力尽失的事,对帮派里下属也是保密的,只有狼牙和珊瑚知道。
她怕秘密泄露,怕云皎有闪失,怕云皎和狼牙失望的眼神,怕因为办事不利被赶走,以后失去目标和希望......
“我知道自己比不上你聪明,也比不上狗哥沉稳,可我就是不长脑子怎么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