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刀子割肉才最痛,更别说他拿的还不是刀子,而是衣服上的配饰胸针。
慕临川想起云皎常说他香,经常凑在他脖颈动脉处啃咬。
再联想到玄学影片里以血驱邪的片段,能这么演兴许有一定的道理。
他尚能保持一丝理智,但不多。
此刻他脑海里回荡着云皎的哭泣,从嚎啕大哭到呜咽啜泣。
哭得他跟着揪心,一路疼到心底,疼得他心慌意乱,理智全无。
她一定承受了极大的委屈。
他不管不顾,没头苍蝇一般乱撞。
于是,他掰直胸针的曲别针,心一横,下了十二分的狠意戳刺进手腕。
火辣辣的切肤之痛席卷而来,他顿时冷汗直流,倒吸几口冷气,却未松手,咬牙横向狠狠一划。
一条血淋淋的伤口横亘在手腕。
只是,伤口看着可怖,但并不深。
他实实在在受了疼,却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戳在动脉,喷出大量鲜血。
伤口涌出暗红色血珠,汇聚成一条血线。
慕临川下手再狠,曲别针就那么长,能划出一条伤口已是极限。
疼痛无法让他冷静下来,反而更是心焦,他将用钝的别针往动脉上戳,试图割破动脉,但始终无法如愿。
只在那条最深的割伤附近,留下深浅不一的凌乱划伤,伤口涌出血珠。
原本,他打算用最笨的办法将血沿着无形的壁障淋一圈,现在只能用手挤压,右手用力抓握受伤的左手手腕,鲜血染红了手掌,他却束手无策。
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茫然地挥了挥染血的右手心,他只知道这是一个异空间,却不知道破解之法。
他觉得自己好蠢,明知道云皎身份特殊,却在屡次遭遇玄学事件后,依旧心安理得躲在她身后。
真正遇到危险时,他一点忙都帮不上。
什么各司其职、术业有专攻、他会在生活上照顾她......不过是自己维持尊严的遮羞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