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川抿唇不语,哀怨地剜了云皎一眼。
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你不随便你拉我上床。
云皎翻身下床,居高临下睨着他,气笑了,
“哈,哈哈!”
她叉腰绕着床脚来回走,戳着他肩膀连声质问,
“你在搞笑吗?真有意思!你来干什么的不知道吗?”
“你情我愿的买卖,你卖的不随便?半斤八两的,好意思指责我?”
她一戳,他一退,像被老师责骂的学生一般,最后慕临川只能反手撑着床,用力缩着下巴。
弱弱地反驳,
“我不是出来卖的!”
云皎冷笑,毫不留情地揭开遮羞布,
“欲盖弥彰有意思吗?你承不承认都无法改变我出钱,你出色的事实!”
说着,她俯身揪起他衣领,柳眉倒竖,
“你成年了,就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早上我再三确认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对比下,慕临川气势弱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又没说不愿意,再给我几天缓一缓。”
他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逐渐降低。
云皎越听越火大,松手时推了他一下,慕临川倒在床上又快速爬起来,一副防卫姿势抱胸,警惕地觑着云皎。
他如此作态,更是火上浇油,云皎抱臂快速踱步,冷嘲热讽道,
“这年头金主还有性别歧视呢!”
“别忘了昨天我怎么把你捞回来的!换成张温,他会让你安然无恙地坐在这讨价还价?”
触及不好的回忆,慕临川低头,将屈辱憋回去。
可是他一言不发的模样,让云皎心头火起,
“我对你仁至义尽,你拿我当冤大头?”
她第一次当金主,该给的钱给了,该办的事办了,自问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到他该履行义务的时候推三阻四。
她都想破罐子破摔直接绑了他算了。
她单膝跪在床边,捏起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语气森然,
“我问你话呢。咱俩到底谁出钱啊?”
如果有排行榜,她觉得自己是最窝囊的金主。
幸亏这几天狼牙不在,不然以他一定会狗里狗气地嘲笑自己。
连个小白脸都驾驭不了,她蔷薇老大的颜面何存!
云皎虎视眈眈地瞪着他,慕临川从未见过她发怒。
以往她生气时都是浮于表面,不像现在,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但他还是感觉腮边被她捏得发酸。
她逼视着他,气急之下,恶语相向,
“还是说,你就喜欢伺候男人?”
慕临川凄然注视她,眼中尽是哀伤,她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