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间仿佛决定了她的婚姻大事,无人问过她意见。
即便如此,白衣女子依旧步履平缓,不疾不徐地上山。
她肩膀的黑猫低吼呜咽,为主人鸣不平。
路过那几个矮胖男人时,威风凛凛地朝那人亮了爪子,利爪如钩,骂骂咧咧,
“生活索然无味,蛤蟆评价人类!”
女子拍了拍猫头,掌心捂住猫爪,不让爱宠出头,
“你都说是癞蛤蟆了,咱不能去打,溅一身多脏。”
同样声音不小,脆生生一听就年少。
身后几人反应过来是在讽刺他们,见她孤身一人,还是个小姑娘,吵闹道,
“你说什么?给我站住,哥几个今天就教训教训、嘎——咳咳!”
狠话戛然而止,集体消声,捂住脖子说不出话。
在她走过时,刚才议论她的几人扑通跪在地上。
想挣扎站起来,身后仿佛有千斤重物,压得他们不得不五体投地,被迫恭送她上山。
肩上的黑猫松懈下来,喵呜着与主人交流,满意地用肉垫拍了拍她头顶,十分欣慰,
“还得是你!”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女子所为,却无人瞧得出来她何时出手,以什么方式。
上了山,与外界规则截然不同,逞凶斗狠,打架斗殴,寻衅滋事,在这边都不算事。
她露这一手,无人敢为那几人出头,只敢望着她背影,窃窃私语。
大多数男人忿忿不平,
“这也太狠了吧,不过是说几句而已。”
“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她直接让那几人跪那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简直是奇耻大辱,她至于吗!”
爽朗的女声打岔,
“被说的是你,你就不这么认为了。都踏入玄门了,还管不住嘴,是他们活该。”
闻弦歌是那群人头领,她一出声,其他人不服也只能憋着,老实听训,
“你们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气喘吁吁,偶尔还歇歇脚。”
她下巴微抬,点了点白衣翩迁的背影,
“你看她步履平缓,走到这里,裙角一尘不染,她的能力绝对在你们之上。”
尽管不想承认,闻弦歌在心中默认,或许也在她之上,是她夺魁的一位劲敌。
挨个敲少年的头,咬牙切齿道,
“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有点眼力吧,青瓜蛋子们!”
“是,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