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枝繁叶茂,树干挺拔,直入云霄。
如云皎所料,足足二十米左右,众人仰头与肩背成直角,都无法窥其全貌。
有人在这藏了一棵树?费尽心思布阵就为了藏一棵树?
这一定不是一般的树!
冬季万物休眠,就连常青的雪松,针叶颜色也蒙上一层灰雾,不似春季苍翠欲滴。
漫山遍野的树林,唯有光秃秃的树干与枝杈林立,在冰天雪地中,俯瞰此处,那棵树宛如雪中一点红梅。
大树密密匝匝的树叶聚集在一起像一团热烈燃烧的火烧云,诡异而妖冶。
它伫立在苍凉萧瑟的深山中,生机勃勃,野蛮生长,丝毫不受天寒地冻的恶劣环境影响。
失去阵法遮挡,阳光与飞扬的飘雪落在树叶上,叶子朦胧地发出润泽的光亮,莹莹如玉,鲜红欲滴。
“红色的叶子!”
随行队员发出惊叹,他同伴感叹道,
“是啊,我从没见这么红的叶子,比枫叶还红,就像.....”
他一时词穷,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另一个有些微胖的队员接道,
“像过年杀猪灌血肠的血。”
几名队员终于将眼神从树上挪开,齐刷刷望向他,面露嫌弃,这时候都忘不了吃。
王奇明吧唧嘴,
“这不是快过年了,我爷叫我回老家吃杀猪菜呢。瞅我干啥,你们不馋我馋!”
队友们与他拉开距离,云皎反倒凑了过去,好奇问道,
“杀猪菜好吃吗?”
王奇明介绍道,
“好吃啊,等你忙完了跟我回老家,我请你吃。虽然餐馆里也有,但是没有氛围感,热热闹闹,热气腾腾的,一群人一起吃才香。”
云皎笑笑,她想带着自由岛那群人走出来,开玩笑道,
“这次不行,我赶时间,下次来找你还能请我吃吗?”
“当然能!”
俩人在这讨论吃的,嘀嘀咕咕,那边李胜男绕树观察一周,命令东来摘一片叶子下来,放在手心观察,近看,叶子表层像涂了一层红蜡。
云皎也凑过去瞧,她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奇怪的树,
“确实像鲜血一样。”
李胜男将叶片凑到鼻尖轻嗅,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闻着有股血腥味?”
队员们都凑上来闻,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意见不统一,源自各人的嗅觉灵敏度不同。
李胜男询问云皎的意见,她点点头,
“刚一破阵时我就闻到了,非常重的血腥气。”
铁锈般的血腥气,加上树木的原木香,还有林间特有的泥土的土腥味混合在一起,没了阵法阻挡,直冲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