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争家产这件事一点也不热衷。
慕家业力太重,谁做家主谁就要与慕家共存亡。
早晚会亡国的皇位,谁会愿意争得头破血流,最后成为亡国之君。
不过,她签过保密协议,为了避免慕临川知道慕家破产的消息,日夜生活在焦虑中,慕老爷子要求她守口如瓶。
同情心泛滥干不了这行,不想别人遭罪就是自己受累,幸好,云皎习惯了冷眼旁观一切发生,不妄加干涉。
门卫还没认出二人,以为是来往吊唁的宾客,这几天栖云别墅迎来送往,进出者无数。
黑纱白麻将别墅层层缠绕,房檐下的白色纸灯笼晃晃悠悠。
今日艳阳高照,晴空如洗,黑白点缀的别墅在阳光下,丝毫不见葬礼的沉闷。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二人到达时,里面正在举行低调奢华的葬礼。
客厅中央放着两个乌木棺椁,估计是衣冠冢。
吊唁者身穿黑色礼服,佩戴白花,隆重而体面。
往来者络绎不绝,都是半低头颔首,表达哀思。
慕临川带着云皎长驱直入,路过管家时,慕临川习惯性地打招呼,
“林伯好。”
“唉,少爷好。”
林管家也像往常一样回答着。
老人家一转身,反应过来,少爷不是坠机身亡了吗?
他捂着心脏,颤抖着手,嘴巴张得有鸡蛋大,指着二人背影,双目圆睁,说不出话,
“他、他、他”
最后看到二人地上的影子,一拍大腿,匆匆赶去向慕老爷子报告这个好消息。
云皎未走进别墅,在外面就听见阵阵哭嚎,两个声音上演二重奏,像是在比赛,一声比一声高,嫌弃地吐槽道,
“这是哭你的吧。”我可没这么丢人的朋友。
她的那些朋友,一个比一个冷酷,能哭成这样的,少之又少。
慕临川也觉得像是他那群塑料兄弟能干得出来的事,默默接受她的鄙夷。
走进灵堂,他乐了,“哭你的!”
那俩人,彪形大汉他不认识,张大嘴哭的瘦弱少年正是登机前,嚷着要拜师被云皎拒绝的乔玉峦。
“师父啊,您还没收我为徒呢,怎么就去了,呜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