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长叹一声:“庞涓处处设计加害孙膑,没想到孙膑还替庞涓求情,真乃忠厚之人!”
“唉,念庞涓有功,黥其面,刖之两足,无令再逃。”
安邑一处宅院内,曾经不可一世的庞涓充分感受到了“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的滋味,虽然他一再反抗,最终还是被如狼似虎的军士绑住了手脚,架上了行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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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涓虎目喷火,放声大骂,从魏?到公叔痤,从白圭到王错,将魏国君臣上下骂了个遍。
负责行刑的老头嘿嘿笑着,用手中的铜针在灯火上燎了一燎:“嘿嘿,上将军,燎一燎,不中风,对伤口好。”
庞涓声嘶力竭地大骂:“老匹夫,老子必杀尔全家,杀尔全家啊!”
老头将铜针在墨汁中轻轻一蘸,然后举到了庞涓的眼前:“嘿嘿嘿,上将军,不疼啊,很快,很快的……嘿嘿嘿。”
第一针刺下,庞涓眼睛一闭,忍着钻心的疼痛,一声不吭。
老头又是一阵称赞:“上将军真乃硬汉,不过小老儿手艺也是不错,家传,五代了!疼与不疼,全在小老儿一念之间。嘿嘿……”
庞涓实在忍不住了,张口朝着老头那猥琐的脸上吐出一口浓痰。
老头一闭眼,手中的针斜斜地扎在庞涓的筋脉之上,庞涓终于忍不住了,疼得大叫一声。
老头儿擦去痰水,依旧笑着说道:“上将军不要动气,否则小老儿运针不准,刺出来就不好看了。”
庞涓心中涌起一阵悲哀,黥刑,是这个时代最大的侮辱之一,没想到庞某人心怀大志,却落得如此下场。
刺完字的庞涓,被推到了刖刑台前,行刑手将他的双足紧紧地固定在木墩之上。
庞涓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刺了字的半边脸一片刺痛。
行刑手端来一碗酒:“上将军,喝点酒,睡着了就好了。”
庞涓咬牙切齿地道:“竖子,有种杀了我,否则,庞某必杀尔全家,杀尔全家!”
“嘿嘿,上将军别动气,很快,很快啊!”
行刑手将一方帕子盖在了庞涓的眼睛上,然后运足了力气,猛地挥动手中的大斧,重重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