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王兄挂念,朕安!”然后一言不发。

楚使可是身负使命的,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焦:“汉侯曾与我王同盟于天,好恶相共,祸福同当,曾记否!”

俱酒好整以暇地道:“朕当然记得。旬日之前,朕曾送一城之地与楚。贵使既有此问,朕亦想知,王兄如何谢我?”

楚使道:“当初景大夫曾与贵国有约在先,莒邑到手之日,便是三家共盟之时,外臣此来,便是为促成此事。”

俱酒道:“善!请与楚王约定时间、地点,汉、越两国一定准时赴会。”

楚使道:“实不相瞒,三晋田齐,与楚交兵,寡君忙于国事,近期实不能东顾。”

俱酒道:“哦,那等楚王有闲了,再会盟不迟。”

楚使终于急了:“汉侯,楚今有难,请汉侯援手相助,楚必当重谢。”

俱酒仍不急:“不知王兄何以谢我?”

楚使反问道:“汉侯富有巴蜀,所缺何物?”

俱酒道:“郇阳之地,租金太贵啊!”

楚使汗都下来了,涉及国土这些大事,哪是他一个小行人能够做得了主的?

“汉侯有何要求,外臣自当归告我王,然此刻淮泗战事吃紧,请汉侯务必伸出援手,践行盟约。”

俱酒道:“朕便再送王兄两城之地,朕欲以三城膏腴之地,换取郇阳穷山恶壤,贵使,楚国能否一展诚意?”

皮球踢给了楚使,但对于这种换地的大事,他是真做不了主。但又肩负着争取汉越出兵的使命,一时急得抓耳挠腮,搓手顿脚。

“扑通”一声,楚使直接给俱酒跪了:“汉侯,请先发兵,外臣归郢之后,一定禀明我王,全力促成此事。”

其实俱酒也就是戏弄一下楚使,对楚国迟迟不答复南方联盟之事表达一下不满,也不敢装得太过,将戏演砸了。

毕竟,由楚国占领莒邑,保持“楚国阳台”这一地形,对于越国的西翼是相对安全的,总比田齐睡在卧榻之侧要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