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刚刚写完,突然一名内侍匆匆跑将进来:“王上,大事不好,太子出了祖庙,不知所踪。”
越王翳“啪”的一声将笔摔在地上,满面怒容:“逆子!”
思过期间,擅自离去,目无君父,大逆不道!
内侍跪行一步,一脸焦躁地进一步汇报:“老太傅腹仲也出现在祖庙附近,太子心腹近日多有联络,事恐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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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翳的火更大了:“逆子,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话音未落,突然屋外一片凌乱呼喝之声,夹杂着一些兵器撞击的叮当声、羽箭飞行蜂鸣声,还有一两声掩抑不住的惨叫声。
越王翳脸色大变,双眼圆睁,一把抓起放在几案之上的宝剑,便欲冲出殿门去。
奏事的内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抓住越王翳的袍袖,将其拖到粗大的殿柱后面:“王上岂能以身犯险,臣去察看一二。”
言毕,他匆匆起身,将殿门拉开,闪身出去,并顺势带上了殿门。
“啊!”一声惨叫之后,殿门又重生地被砸开来,内侍满身是箭的身体,扑通一声栽了进来。
屋内的剩余的内侍拼死扑上前去,将满身是箭矢的内侍拖入殿内,然后死死地将殿门顶住。
内侍口中汩汩地冒着血沫子,勉强吐出四个字来:“太子……谋……反!”
越王翳的冷汗霎时就冒了出来,整个衣服之内有一种冷森森的感觉。他想起了自己的祖父,老越王不寿的无头尸体,想起了他凄凄惨惨的叫声:“还我头来!”
诸咎!这个逆子竟然敢弑君?越国!是逃脱不了弑君这个诅咒了吗?
又有数支箭矢射入殿内,越王翳在紧要关头,却冷静了下来,他下令道:“顶住!”
然后镇定地坐回几案之前,将刚刚写完的信上又填了几笔,然后他大叫道:“阿丑过来!”
一名精明伶俐的内侍跑了过来,越王翳冷静地道:“泥封!”
“啊?!”
阿丑显然没明白越王的意思,这都火烧眉毛了,王上居然还有心思让自己封信。
越王翳霍然起身:“泥封!”边说边解下随身一枚玉佩,亲自按到阿丑手中:“待会儿趁乱逃走,速去莫干山,将信交给采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