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爽朗的大笑,真番王大且荣和一个彪形大汉,两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从大厅中走了出来。
后边的侍者火速打着火把出来开道,将室外照得亮如白昼。
王廖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坏了!
王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彪形大汉,是辰国的装扮。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辰国也来拉拢真番了,并且从这两天的伙食就可以看出,真番王大且荣恐怕已经在辰国与朝鲜之间做出了抉择。
王廖又侧着耳朵倾听了片刻,隐约可以听见“斩杀”、“立功”、“祭旗”、“侧击箕城”等词语。
不好!不好!
真番王这个老小子,不仅悄悄与辰国方面达成媾和条件,恐怕还要拿自己和兄弟们做“投名状”,向辰国表示效忠。
王廖惊得冒出一头冷汗,被夜风一吹,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趁着夜色的掩护,王廖悄悄地跟着辰国使者,一直跟到他们居住的地址门口。
嚯!这座大房子可比自己居住的地方强太多了,虽然同样是木屋,但屋宇宽敞,灯火通明,其中更是传出烤肉的香气和女子的调笑声。
真番王真是太特么可恶了!
王廖四下观察了一下地形,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于是将身形隐入黑暗之中,悄悄地潜回了馆驿。
王廖悄悄地叫醒了随行的士卒,组织大家摸黑开了个小会。
“事急矣!诸位兄弟,真番王已然投靠辰国,彼欲以我等项上人头,进献给真番王为礼。此刻诸位尚可立身于此,待彼动手,顷刻便是扑街死尸!”
众人闻言大惊,俱皆拱手道:“将军救我!”
王廖道:“军志有云:先人有夺人之心,后人有待其衰。诸位听我号令,斩杀辰使,以绝真番王之念。”
有人担忧道:“将军,我等区区二百余人,身陷真番重围,如何能胜?”
王廖道:“勿忧!此战之要,在杀辰使;辰使一死,我等无忧;辰使不死,我等俱为齑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