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坚眼见气氛已经烘托到了,心中十分满意,他挥挥手示意三家稍安毋躁,然后面色凝重地对侠趁道:
“山坚好有一问,前相国、令祖侠累,缘何而死?”
侠趁一愣,没想到韩山坚突然问这个问题,于是恨恨地回答道:“天下皆知,为奸人严仲子所害。”
韩山坚冷笑两声:“严仲子一无封地,二无势力,避居濮阳,苟且偷生,安敢行刺强国之相?”
侠趁大惊:“莫非另有隐情?”
其实侠氏家族对当年的行刺案件也是心存疑虑的,不过没有更多的证据,也无从查起罢了。
韩山坚匆匆起身,从屋中抱出一个木匣,轻轻打开,露出里面的帛书。
他慢慢拿起一张帛书,指着锦帛的绣色花纹问道:“此锦此纹,可曾识得?”
众人低头端详片刻,其中一人道:“此乃宫中之物。”
韩山坚满意地点点头,又指着帛书侧面残留的封泥印痕:“此泥此封,可曾识得?”
众人这次异口同声地道:“此乃宫中专用。”
韩山坚肯定地道:“不错,水银金粉,和之为泥,封之以书,唯君上可用,太子可用。”
这下三人彻底蒙了,彼此互看了一眼,疑窦丛生,若有所思,但又大惑未解。
韩山坚将嫌疑感拉得十足,轻之又轻地打开了帛书,露出了两行字迹:“二三子,可识得此字?”
两人摇了摇头,但侠趁却斩钉截铁地道:“此乃君上手迹,趁曾任宫中卫尉,故而识得。”
韩山坚感觉水已到,渠当成,遂将帛书完全打开,亲自递给了侠趁:“真相在此,请放眼一观。”
侠趁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强烈的好奇心又驱使他不能停止下来,他接过帛书,然后埋首其中。
突然之间,侠趁的双手就颤抖了起来,而且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的那种,像筛糠一般抖个不停,帛书在他的手中像波浪一般上下起伏。
韩山坚趁热打铁,他将木匣轻轻地向前一推:“此中尚有,且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