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一个人是“贩私盐”的,那是很严重的指控。此言一出,不仅是飞鸟夭,聂政都下意识地将手摸向腰间。
苦获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摆手道:“咸管事莫要玩笑,莫要玩笑!”
聂政等人为了掩护身份,确实是从巴郡搞了部分私盐进入楚国境内,但他们始终不明白,咸又易是如何看出他们的身份的。
咸攸一摆摆手,神秘地笑笑道:“玩笑!玩笑…呃…呃…咸某欲请先生小酌两杯,不知先生可否赏光?”
苦获面露难色,他向聂政瞟了一眼,聂政微微点了点头。
“既如此,就有劳咸管事。”
苦获随同咸攸一来到一处酒肆雅间,双双落座,对面而饮。
咸攸一开口道:“苦获先生,墨家济世救民,行侠仗义,若有奸佞之臣,滥杀之人,墨家当如何处之?”
苦获沉声道:“墨家兼爱,扶助弱小,真有此事此人,墨家绝不会坐视旁观。”
“好!好!好!先生请满饮此爵。”
苦获不知道咸攸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按照墨家理念,敷衍回答。
咸攸一放下酒爵,自顾自地说道:“今有一人,散尽千金,只为求官。求而不得,乡人讽之,睚眦而杀三十余人;母丧不归,杀妻求将;擅起刀兵,生灵涂炭;不恤旧臣,灭人三族。肆行暴虐,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似此等恶人,墨家当管否?”
苦获一听就明白,这是赤裸裸地指向吴起啊!其他事不清楚,“杀妻求将”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不过,咱是来救吴起的,你这老小子忽悠的方向明显不对啊。
苦获灵机一动,并不接咸修一的话头,反问道:“墨家行事,唯钜子之令是从。孟钜子久在阳城,咸管事焉何不求于钜子?”
咸攸一也同样答非所问地道:“先生贩卖私盐,按楚之法,当诛!”